在最開始的時候,魔法石在法國巴黎,波莫娜不知道在從法國到英國的途中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間接卷入其中,可是它最終來到了古靈閣713號金庫。
和萊斯特蘭奇家族金庫相比那個金庫非常普通,既沒有巨龍看守,也沒有防盜瀑布,更不需要身份證明,就是這麼一個很普通的金庫卻隱藏著很多人,包括伏地魔在內夢寐以求的不老藥。
女巫的私房錢有很多種藏匿的方式,前提是她要有錢存進去。那個男人想要控製她的生活,想讓她聽從他的命令,一如他要求其他人的那樣,但是她偏不,在他統治下的霍格沃茲一點都不歡樂,他天生就是個擅長吃苦,卻不擅長找樂子的人,而她也許是因為和西裡斯他們一起玩久了,也學會了叛逆。
她也是老格蘭芬多的學生,雖然分院帽將她分到了赫夫帕夫,一個擅長偽裝和隱藏的學院,可是學院手冊上寫了,必要的時候獾也可以露出牙齒。那個人正在“馴化”她,讓她成為一個和納西莎一樣的斯萊特林家庭主婦,也許他已經忘了自己曾經多麼可憐,是霍格沃茲接納了他這個潦倒的混血,讓他重新具備振興自己家族的能力。
她才是家庭的主人,而他就跟那些遲早畢業的學生一樣隻是霍格沃茲的客人,如果他想留下就要聽從規矩,每個家庭都有家規家訓,如果他真的想冠上她的姓氏,和她組建一個家族就要聽從家規家訓,他不能跟嗅嗅一樣一邊對她溫情脈脈一邊對她的財產進行破壞。
“我恨你,西弗勒斯。”回到了那個位於戈德裡克山穀,施展了赤膽忠心咒的彆墅,波莫娜在客廳裡看到了那個銀質的鳥蛇蛇蛋,它是那麼的醒目,波莫娜想不注意到它都難。
在三強爭霸賽上,那枚金蛋直接放在岩石上,而那枚銀蛋則被放在一個用振翅灌木編織的鳥巢裡麵,這種魔法植物一個世紀隻開一次花,花朵會變換氣味來吸引不知情的人,通常它會作為婚禮的禮物,寓意著婚姻長久。能進這間房子的人就她目前所知隻有納西莎馬爾福,她似乎嫌這樣不夠醒目似得,撒了很多獨角獸粉,讓它們漂浮在空中,散發著迷人的光,那枚銀蛋本身看起來就像是藝術品,沒有那個女人能拒絕這種禮物的。
他讓她孵蛋,就像母雞孵小雞,他的這種惡趣味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喜歡嗎?”他要是現在在的話肯定會這麼問。
“當然喜歡!”她心不甘情不願得回答,然後走過去將那顆鳥巢裡的蛋取了下來,抱在懷裡,就跟真的母雞一樣用體溫溫暖它。
她情不自禁得想,要是她的女兒能正常出生,現在她抱著的就是個真的嬰兒了,而不是用一顆蛇蛋當成替代品。
每個魔法家庭都會有那麼一兩隻魔法生物,布萊克家就有巴克比克,可是將鳥蛇養在家裡,她估計她是第一個,它對人類小孩來說太危險了,有了新生命之後她要怎麼處置自己這個危險的寵物?
生命是平等的,不能因為有趣就隨意殺戮,西弗勒斯的那隻寵物刺佬兒吉吉被同學給殺了,那個人長大後就變成了食死徒,在他眼裡也許殺人和殺魔法動物一樣是有趣的事,這種瘋子誰願意跟他共處一室。
同樣養寵物貓狗,一開始覺得很有趣,後來覺得養起來麻煩而丟棄的行為也是很不負責任的,西弗勒斯買鳥蛇蛋除了想清空她的金庫,可能還看中它的實力,他這個人很好理解不是嗎?有強大的實力誰都不敢惹他,但波莫娜覺得可以再做考慮,一旦鳥蛇將她當成了媽媽,自己也要對它負責,趁著不可挽回前再做考慮謹慎選擇,不然造成大禍後悔就晚了。
被魔法生物咬了,即便是巫師也沒法將失去的身體找回來,他們變得和麻瓜一樣。
在麵對選擇的時候徘徊不定,這一點人類是共同的,就算強大如黑魔王和老格蘭芬多一樣會做錯誤的選擇,隻是黑魔王想要的是永生,而白巫師則想複活一個人。
“你明知道它是假的,為什麼還要戴那枚戒指!”波莫娜看著老傻瓜因為詛咒而變得漆黑的手憤怒得說道。
“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和確定它是不是真的不一樣,真理需要實踐,我們所知道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波莫娜。”白巫師笑著說“至少我排除掉了一種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