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彆人來說很簡單的事對他們來說卻非常困難。如果人類社會不能包容他們,那麼他們就遠離人類社會,他們不用壓抑自己,生怕彆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看你把我變成什麼樣了?”從黑湖看台離開來到禁林裡後,西弗勒斯用指控一樣的口吻跟她咆哮。
“我做錯什麼了?”她無措得問。
“不,你什麼都沒做錯。”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就像是白紙上的墨跡,你們巴不得把我給清除掉對嗎?”
“我沒這麼想!”
“我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麼你們要糾正我!就因為我沉迷黑魔法嗎?”他暴躁得在她麵前走來走去。
直覺告訴她那個時候最好閉嘴,可是她還是張口說話了。
“控製你的情緒,西弗勒斯,你是……”
她最後的印象就是他隨著寒風飄舞的黑袍,以及蒼白的臉,地窖裡久不見陽光,讓他的皮膚更白,眼睛更黑,就像是黑湖的湖水。
“我是黑巫師。”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我和你們這幫聖人不一樣,我有渴望就去追尋,而不是傻看著那麵愚蠢的鏡子空想。”
“你還記得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嗎?”她好像感冒了,聲音變得沙啞“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允許狼人的後代、巨人的後代、媚娃的後代進入霍格沃茲讀書。”
“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斯萊特林混血男巫緊緊抱著他剛娶到的混血媚娃妻子“其他創始人還不是不允許黑巫師的後人進入魔法學校,隻有斯萊特林準許!”
如果人類沒有了這種對渴望的執著,也許就不會發展得那麼快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執著,才衝破一道又一道難關,最後得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
想爬上岸的人放棄了掙紮,被水裡的怪物給托進了湖裡。
如果鄧布利多真的試圖去理解巨人就會明白,比起古卜萊仙火,他們對酒更感興趣,為了食物和酒他們簡直堪稱瘋狂,要邀請他們加入自己的聯盟,請他們舉辦一場宴會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用那種高深的凱爾特人古代魔咒。
太多年過去了,太多人忘了過去麻瓜是怎麼指控巫師的了,這是件好事也是件壞事,過去的傷痛沒有必要再提起,更何況馬爾福家自己確實挺不乾淨,他們的祖上可是有名的黑巫師呢,他家的後人還不是一樣在霍格沃茲讀書。
“彆害羞,放開你自己。”她最終還是被托進了掃把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室溫因為兩個人的體溫迅速提升,在聽到慫恿後,她就像被火焰灼燒一樣發出尖叫。
牧師實施“淨化”常用火刑,在點火前他還會禱告,祈求他的主能寬恕那些“邪惡的罪人”。
這些人其實沒乾什麼可怕的事,不過是讓井水不斷上漲,南瓜長得比馬車大,母雞一天兩個蛋,從聖餐杯裡變兔子出來,這種“反常”的事而已,這些是有利於人類生存的,有了多餘的糧食巨人來的時候就可以給他們食物,這樣他們就不用吃人了。
可是麻瓜卻燒死他們,把真正的黑巫師給留下,用糞叉之類的東西去對付那些危險人物、動物。
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能力隻允許他們對付弱小的、沒有殺傷力的巫師。
聖潔的總是率先淪為祭品,不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這樣。
麻瓜士兵衝進了神聖森林,將白德魯伊殺光了,又將如胖修士一樣能夠幫助自己的白巫師處決了,然後聽從牧師的指引,通過向神祈禱,用自己的身體去硬抗黑死病和天花的侵害。
一直到他們發現不論怎麼祈禱都沒有用,連牧師們也在黑死病中死亡,他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多麼可憐的麻瓜呀。
黑暗的中世紀,文明和理性的光輝就像燭火一樣一吹就滅,當人雲亦雲的時候,你準備好相信了嗎?
傻瓜洛哈特寫的書迷惑了賈斯丁這種麻瓜種出身的巫師,讓他以為那個虛有其表的廢物才是真正的勇者。
她討厭那個拉文克勞。
那天在決鬥俱樂部,討人厭的斯內普把洛哈特打趴下的場麵看起來帥極了,洛哈特那個傻瓜怎麼會跟校史裡的麻瓜小孩一樣,故意撥弄睡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