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那個惹人憐憫又讓人厭惡的小怪物不見了,他肯定不會搭上一列火車“往前”,那麼他應該是選擇回來了。
就在她這麼想,想要回去通風報信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說除非我肯試著做一些懺悔來修補自己的靈魂。”那個籠罩在黑煙裡,長了一雙紅眼睛的魔鬼帶著笑意說“但最該懺悔的人不該是他嗎?”
“你不會想當女人的,湯姆。”她看著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說“你會覺得很惡心的。”
“我是唯一可以停止這一切的人,我曾經教會狼人怎麼尊重巫師。”他繞著圈對波莫娜說著,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鬥篷發出嗖嗖聲“越是強大的生物繁衍越困難,反而是老鼠、兔子很容易泛濫成災,你知道草原上如果兔子太多會造成什麼危害嗎?那些麻瓜就像是兔子,不停地生,即便土地已經無法養活他們,你不能看著兔子可愛就下不了手。”
“你現在也開始學他們一樣蠱惑人心了?”
“不,我隻是說的你心裡想的,那些神奇動物,已經快滅絕了,都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文明的錯,他們以為自己是巫師,可以做任何事,也真有這樣的蠢貨以為巫師和麻瓜沒有任何區彆,如果真的沒有區彆,為什麼人類國王想儘一切辦法付出所有都想成為巫師呢?”
“你在跟我說童話故事?”
“死亡聖器不就是童話裡的東西麼?在漫長的夜晚,當我覺得無聊的時候,我會看一看那本書,通常來說都是父母念給孩子聽的,可是我隻能自己看。”他用比耳語響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挺恐怖的,把一個活著的女人砍成兩截,幸好傷害阿裡安娜的那三個麻瓜隻是小孩,乾不出那麼可怕的事,你猜猜他們對那個溫順聽話的小女巫乾了什麼?”
“停下!”她捂著耳朵“我不想知道。”
“他們把她按進水裡,用他們低等的智慧是怎麼說的?如果她被淹死了,那她就不是女巫,他們錯怪她了,如果她沒被淹死,那麼她就是女巫,他們就要把她拴在火刑架上燒死,而她之所以會遭此磨難是因為她很孤獨,想找人陪她玩,她的善良友好沒有換來友情,他們隻是想殺了她,因為她嚇壞了他們,他們害怕極了,比起克服恐懼他們更願意消滅這個怪胎,就像是替上天糾正一個錯誤,他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任何事,為什麼威森加摩懲罰一個憤怒的父親,他的女兒被傷害了,為什麼他不能複仇?為什麼保密法不能保護無辜善良的人,反而保護那些作惡的人?”他冷冷地說,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厭惡“弱小不是死神的鬥篷,能用它遮蔽神的雙眼,幫他們躲避應有的製裁,我在做正確的事,你該幫助我。”
“我能判斷什麼是對是錯!”
“哦,是嗎?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他嘲弄地說“哈利波特看見西裡斯布萊克死了,他的靈魂離開了他美麗的軀體,那顆複活之星是你的朋友,可是你卻和殺他的凶手苟合,你的友情就是這麼廉價麼?女人。”
她感覺一股力量拉扯著她下墜,如同墜入深淵,耳畔聽到“砰砰”作響的心跳,那聲音強壯、溫柔,卻偏偏來自一個長了黑色蝙蝠翅膀的鷹鉤鼻怪物。
“你真軟弱。”她聽到他最後的聲音,充滿了滿滿的失望。
“你感覺到了嗎?”她摸著他的臉龐,用沙啞的聲音說,西弗勒斯的汗水順著鼻尖滴落,脖子上的白天鵝掛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你還活著。”
他又哭又笑,仿佛還沒從那個可怕的夢裡醒過來。
“你覺得格蘭芬多之劍是達努四神器之中的哪一把?是邪眼魔王之劍,還是複仇之劍?”
“又要打賭嗎?”他一邊發抖一邊說。
“沒關係了。”她的手臂擁著他的腦袋,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晨光“好好休息吧,我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