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周圍。”西弗勒斯示意波莫娜看四周仿佛經曆過大轟炸一樣的戰場“你覺得現在時機合適嗎?”
“傲羅來了,抓捕犯人不是你的事,教授。”波莫娜用魔杖指著倫敦塔橋“我的學生需要幫助。”
“我走不了。”他看著雷光閃爍的皇家造幣廠門口說“我看到馬庫斯弗林特了。”
馬庫斯喜歡嚇唬人,他現在所做的事就很嚇人,被電解後的雪產生的氫氣和氧氣充斥著街道,如果遇到了火或者是電火花就會燃起來的。
“我很害怕”波莫娜聽著那個麻瓜女人的尖叫聲,覺得心也跟著發顫“你就不能過來抱抱我嗎?”
獅院和獾院都不吝嗇肢體接觸,蛇院卻和所有人都保持距離,他們不是那種“喜歡擁抱的人”。
波莫娜主動走了過去抱住了他。
在這種時候有個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很好,她很快就聽不見那些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了。
金融城的寫字樓玻璃也被炸裂了,紙張像雪花一樣被風從高空吹了下來,她聽著另一個人的心跳聲,記憶裡想的是三強爭霸賽的聖誕節。
溫暖的壁爐和黑森林蛋糕讓她凍僵的心重新暖和起來。
“已經半夜十二點,而我想要你注意,就像是酒精,讓我天旋地轉,你的氣味就像是朗姆酒,這個房間就像是酒瓶,讓我直到明日醒來都如此無助,如果今晚能使任何不同,我將以這種方式記住我那時的感覺。”
她含糊不清地唱著剛才在車上聽到的歌,她很喜歡那歌詞,很貼切那晚上她的心情。
“為什麼忽然唱歌?”
“我在想那個晚上,聖誕夜。”她仰望著他,那個曾經比他矮的少年已經長得比她高很多了“沒有下藥、也沒有施咒,隻是那時時機剛好。”
有一種魔藥放的時間越久,魔力就更強,那就是迷情劑。
tentia,愛)和tentor(引誘),愛情是女人難以抗拒的誘惑,能讓聰明的赫敏和漂亮的芙蓉呆在家裡為一個男人操持家務。
雖然沒有鄧布利多從天文塔下摔下來那麼壯烈,卻一樣也是犧牲。
“我那天去韋斯萊把戲店,聞強效迷情劑想確定一件事,我聞到的氣味有沒有變。”波莫娜苦笑著搖頭“這是我從學生身上學來的,我學院裡有個女孩居然在寢室裡熬迷情劑,她不是想和米蘭達萬寧一樣下藥,而是想確定自己聞到的氣味變了沒有。”
“那你聞到了什麼?”
“巧克力,灰燼還有薄荷,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歎了口氣“我現在就聞到了灰燼的氣味,但這種灰燼我並不喜歡,隻有毀滅,我喜歡鄧布利多的鳳凰福克斯涅槃後產生的灰燼味,有重生的魔力。”
不要緬懷過去了,死神是最被誤會的一張牌,代表著舊的結束,迎接新的開始,沒有死亡就不會有任何新事物出現,生命就是出生與死亡的無窮循環。
“人要向前看,但昨日也不可忘,這是赫夫帕夫手冊上說的,我允許你記得莉莉,可是你要把關注的重心放在我的身上,還有,你不許心裡拿我跟她比較!”
他苦笑著搖頭。
“你不認同?”
“你怎麼想出來的?”他感興趣地看著她的腦袋,似乎想打開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
“普通魔杖即便被繳械了,還是會對原來的主人有點忠誠,我就當你是被我繳獲的魔杖了。”她伸手摸他脖子上的疤痕,它就跟三兄弟的故事裡的老大被小偷割喉留下的傷疤差不多“隻有老魔杖才沒有忠誠之心。”
“你和莉莉為我決鬥了?”鷹鉤鼻斯內普得意地笑著,他保準想起以前女孩們為西裡斯決鬥的場麵了。
他就是這麼一個嫉妒彆人受歡迎,自己不受歡迎又不願意妥協的人,他就是那麼跟眼中釘、肉中刺一樣惹人厭惡的混蛋。
“我恨你,西弗勒斯。”她氣憤地插著腰,現在波莫娜想扯莉莉的頭發,形象全無地打一架,這是波莫娜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麵了“你讓我變成我最討厭的那種人了。”
“歡迎加入俱樂部。”他伸手將她給抱住了“我也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樣。”
“什麼樣?”
“凡人。”他帶著笑意說“我已經不想超凡脫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