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也許我錯了,是不是有人在那扇門上釘了一條蛇?”女孩又說。
“上帝啊,你是對的!”那個男人說“一定是那個男孩兒,我告訴過你他的腦子不正常,不要再看它了,塞西莉婭,親愛的。”
叮當的馬蹄聲又越來越輕了,“沙沙”的蛇語聲又一次響起,她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可是她能感覺到那股惡意,就像在嘲弄她。
“他根本不愛你。”她的腦後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閉嘴!”她捂著耳朵,拒絕聽那個沙啞的聲音。
“你蠢透了,為什麼你老乾這種倒貼的蠢事!”
“不,不是這樣。”她痛苦地哀嚎“我隻是追求我想要的。”
“愛,對嗎?它除了讓人變得軟弱毫無用處,不論長得醜陋還是英俊,他們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愛你。”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舉起你的魔杖,你是女巫。”
“你想乾什麼!”
“殺了他!”
她的視線逐漸清晰,站在她麵前的是穿著黑袍的巫師,但她此刻並不在船塢,而他正用驚恐的視線看著她。
“真令我惡心。”那個沙啞的聲音說“西弗勒斯,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主人?”他驚疑不定地問。
“舉起你的魔杖,女巫,你想和艾琳一樣,被一個麻瓜男人欺負嗎?”那個聲音沒有理會西弗勒斯,依舊衝著她說。
“托比亞沒有對她使用暴力!”
“他隻是對她嚷嚷,我知道,你又在給他找借口了,在你眼前的人是個騙子、叛徒,他借用敵人的手謀殺了你的朋友,西裡斯布萊克!”
“不!你沒有證據!”
“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和盧修斯一樣,就算所有跡象都指明他是凶手,可是沒有證據,所以他總是能逃離懲罰,你和一個謀殺犯結婚了,蠢婆娘,我殺人從來不需要證據,我覺得是他乾的就會動手,殺了他!”
“你根本不關心西裡斯,你隻是用他做借口!”
波莫娜想起了紐特家裡,那個騎著馬形水怪的俊美王子,他雖然手裡沒有劍,卻依舊像個騎士。
“沒錯,就是這樣,西裡斯布萊克多麼英俊又有才華,不能這麼白白浪費了。”那個沙啞的聲音慢慢地說道“找到複活石,讓他活過來,布萊克家就能繼續延續了。”
弗勒斯哀求著“主人,求你。”
“你曾經是個忠實的好仆人,我為這必須發生的事感到抱歉。”他冷冷地說,沒有一點悲傷和愧疚“幻境終究是假的,這就是你背叛我的懲罰。”
隨著“哐啷”一聲,波莫娜手裡的山毛櫸魔杖掉了,她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小屋裡回蕩著他們倆驚恐的喘息聲,不論屋外的太陽有多暖和都沒有辦法讓她感覺到溫暖。
“你不會那麼做的,對嗎?”西弗勒斯空洞的黑眼睛注視著她,他的臉色慘白極了,就像戴著一張大理石麵具。
“我學了大腦封閉術,為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我不會。”她立刻回答。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出去。”許久之後他疲憊地說“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波莫娜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她擦乾了眼淚,這時一隻貓頭鷹飛進了廚房,它的嘴裡叼著一份新的預言家日報,倫敦塔橋之戰已經過去了五天,今天是2005年1月15日星期六,除蛛行動昨天已經開始了,這個月的24日是月圓之夜,在月圓之前遇到狼人就算被咬也不會變成那種怪物,隻是血不再乾淨,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