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包間裡都有人了。”
“我們就兩個人,就在外麵吧。”她不想在小事上糾纏,跟著那個女服務生在一個卡座裡坐了下來,這裡彌漫著一股油膩的氣息,不像上次她和德拉科去的米其林餐廳那樣優雅,但她都能和一個頭發油膩的男人結婚了,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呢。
他們才坐下沒多久,剛才那個和西弗勒斯看對眼的夾克衫男人走進了店鋪,老板一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滿臉堆笑,兩人說了幾句,隨即就一起走向後廚,不在波莫娜的視線範圍內了。
“你是個糟糕的秘密間諜。”波莫娜用人魚的語言給那個看菜單的雙麵間諜說,此刻那個服務生正在旁邊站著,等著他們點菜。
“彆坐我對麵,坐我旁邊。”他一邊翻菜單一邊說,她立刻聽命坐了過去。
他隨意點了幾個菜單上特彆標注的特色菜,緊接著就親熱得在她耳邊說話“把你的化妝鏡拿出來,對著我們的後麵。”
她立刻照做了,通過那個裝粉底的貝殼形盒子,她可以看到身後。
“他不在。”她將化妝鏡收了起來。
“有攝像頭。”西弗勒斯說“他們現在正在監視我們。”
隨著麻瓜的科技進步,他們的監控設備也在不斷升級,但因為預算問題,在普通街道上安裝的是普通的攝像頭,不具備夜光功能,隻需要用熄燈器將路燈給熄滅了,這些攝像頭就失去作用了。
又或者可以用冷凍咒讓攝像頭不能移動,它隻要持續拍攝死角就不會照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
“我們怎麼辦?”她緊張得問。
“一切如常,我們是來玩的。”他卷起嘴角微笑著說“我還沒乾過這種外勤呢。”
乾外勤的有兩種人,長相英俊的可以參加會議、活動、通過交流套情報,還有一種人長得非常普通,但身體素質非常好,適合盜竊、破壞活動,融入人群裡就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這個醜家夥顯然把自己當成詹姆斯邦德了,波莫娜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鷹鉤鼻,試圖讓他清醒清醒。
“等會兒要不要去賭場玩玩,我聽說中國城裡有。”他輕而易舉就控製住了她,像普通情侶一樣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畔低語。
“你還嫌你不夠可疑嗎?”她沒好氣地說“我想逛超市,沒有我們克利切可沒法結賬。”
他像是對付錢的事興趣缺缺,好像他在超市裡拿了東西就能走似的。
實際上他也可以這麼做,隻需要對阻攔他的人用混淆咒就行了。
“這是中國人的地盤,你可不能亂來。”波莫娜壓低了聲音說“你還記得我們在市政廳碰到的那個張濤嗎?你覺得他和洪門的人會不會有關聯?”
“我不這麼覺得。”西弗勒斯譏諷地說道“他如果是巫師的話也是個白巫師,中國城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他不會來的。”
“那你覺得這裡會不會有中國巫師?”她有些興奮地說道。
“即便有他也是黑的,那次王維差點乾掉我們,不是所有中國人都認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西弗勒斯僵著臉說“還有,中國城是英國的國土,彆說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
波莫娜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