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辛頓宮曾是威廉三世到喬治二世等君王的宮邸,維多利亞女王就出生在這裡。它的外觀看起來很不起眼,但裡麵很氣派,波莫娜以前和莉莉一家人參觀過維多利亞女王受洗的房間和1760年迄今的皇室宮廷服飾展覽,不論是裡麵的展品還是宮殿的裝潢讓人大開眼界。
然而她從來沒有嘗試過從自己家的陽台眺望肯辛頓宮的感覺,在肯辛頓皇宮的旁邊就是肯辛頓公園,它以前是皇家花園,現在也開放給遊客,在公園內有一個蛇形畫廊,原先它是一座古典風格的茶館,現在則是最受歡迎的現代風格藝術畫廊之一。它坐落在蛇形湖邊上,一半位於海德公園,一半位於肯辛頓公園,它像是一縷輕煙一樣在林中自由流動,難怪盧修斯馬爾福會把辦公室設置在這個地方。
魔藥大師有好心情的結果就是她有醒酒的魔藥可以喝了,隻是那口味實在太可怕了,不僅有蔥薑蒜味,還有股奇怪的酸味,像是把戈迪根茶和葛根混合在一起,然後又加入了蒜和薑,讓人喝了就想乾嘔,不過很快那種讓她頭痛的感覺就消失了,至少她看到桌上的煎蛋和香腸不惡心了。
“謝謝,親愛的。”在西弗勒斯陰險又邪惡得看著她滿臉苦相發笑的時候,波莫娜拉著他的衣領結結實實得給了他一個早安吻,這下他們倆嘴裡都有那股難喝的味道了。
大反派每次都是這樣,整人最後把自己給整了,感覺很不聰明的樣子,可這恰恰就是他們可愛的地方,他們都那麼努力邪惡了怎麼還是每次被正義的一方打倒,真是太可憐了。
“不用客氣,甜心。”他好心情得笑著說,像是那股糟糕的味道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你想在餐廳還是在廚房吃早餐?”
“克裡切在哪兒,你搶了他的活他不生氣嗎?”她上下打量著穿著深藍色絲綢睡衣的魔藥教授,肌肉的線條在服帖的布料後若隱若現。
“我讓他回布萊克老宅了,比爾這段時間在神秘事務司查資料,那個房子裡沒人。”
“哈利和金妮還沒搬進去?”波莫娜吃驚得問。
“他認為那個地方應該保密,不能讓傲羅們知道,以前傲羅裡就混進去過食死徒的人,這次刺殺亞瑟的凶手沒有抓住,如果他搬進去了傲羅也會知道那所房子的位置,他在保護他的嶽父母。”西弗勒斯長歎一口氣“他總算有點男人樣了。”
和弱不經風的馬爾福少爺相比,哈利確實要有男人樣多了,可是他還很年輕,不滿24歲,這個年紀的麻瓜很多還在讀研究生呢。
“彆對他那麼嚴格。”
“彆對他那麼寬容,他彆無選擇。”西弗勒斯冷冷得說“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死了,這次可不會有捷徑給他走了。”
“你為什麼又把氣氛搞砸了!”她氣憤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因為手感太好又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嘴角又有了笑意。
“bbc在做古今偉大哲學家調查,你最喜歡的哲學家是誰?”
“當然是尼采!”波莫娜毫不猶豫得說“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多麼富有哲學。”
“但是他發了瘋並且還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他學著昨天在電影裡看到的台詞說。
討論電影本來是個輕鬆的話題,不過後天那部電影給她的感覺太沉重,尤其是她買的那本書上也提及了研究團隊在冰芯中找到了氣候異常的證據。
那本書現在就在廚房的準備桌上攤開了放著,顯然西弗勒斯也讀了,他總是會讀那些枯燥乏味,讓人“致鬱”的書。
好萊塢電影喜歡講究大場麵和視覺衝擊,英國人則紳士內斂,就像灰暗的天空,心情常年籠罩深灰色中。尼采曾經說過,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一個受苦的人,如果悲觀了,就沒有了麵對現實的勇氣,也沒有了與苦難抗爭的力量,結果是他將受到更大的苦。這就是波莫娜時刻保持樂觀的原因,她需要麵對現實的勇氣和與苦難抗爭的力量。
波莫娜用餐叉戳中了一根香腸,然後自己咬了一口,將剩下的香腸放在魔藥教授的麵前:“這是最後一根了,好好享受吧。”
酷斃了的斯萊特林食死徒臉一下子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