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在七年戰爭中擊敗法國,使得英國壓倒其他各國成功支配北美洲和印度地區,不過隨著不列顛在美國獨立戰爭的戰敗,喬治三世在美洲失去了大量殖民地,這些殖民地獨立最終促成了美國立國。
他是個如莎士比亞筆下李爾王一樣正直的國王,彆的國王都有情婦,他卻沒有,並且他登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整頓祖父宮廷中聲名狼藉的驕奢淫逸風氣,很少有國王和他一樣對臣民儘職儘責。
他書讀得不好,卻不辭辛苦竭力去完成國王的職責,也是在他在位期間英國完成了君主立憲製。
有很多人寫書分析為什麼君主立憲在英國可以幸存而法國以失敗告終,最終結論是與喬治三世的正直有直接關聯。
武則天的丈夫李治和喬治三世一樣有嚴重的頭痛病,很多醫生都治不了,隻有一個叫明崇儼的人能看好皇帝的病,據說這個人就是巫師。
宮廷往往與巫術有密切的關係,喬治三世對外宣布他發瘋的時間是1810年,是因為皇女艾米麗公主病故而誘發的,而不是剛才艾瑞斯說的1782年。
在喬治三世的任期換了很多首相,得不到國王充分信認得首相及其內閣往往壽命都不長,然而首相如果得不到議會的尊重和支持,也無法立足,諾斯勳爵是國王童年時期的玩伴,並且在議會裡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長達10年。
他是個優秀的演說家,也是一位出色的和平首相,為了安撫美洲殖民者他取消了向美洲征收的絕大多數稅項,獨留了茶稅,由此爆發了波士頓傾茶事件,暴徒為了反對茶葉稅將停泊在波士頓港的運茶商船裡的茶葉倒入海裡,獨立戰爭因此打響了,但是他卻被不信任動議罷免了,因為他相信巫術的消息走漏了。
喬治三世過了波瀾壯闊的一生,晚年卻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健康狀況一直良好,隻除了1765年的那場大病,那場病留下了病根多次複發,到了1788年他在溫莎城堡就餐時忽然狠揍皇太子,並企圖將王太子的頭往牆上撞,期間他喃喃自語、口吐白沫,兩眼充血,就跟中了巫術似的。
庸醫們用殘酷的方法,用對付精神病人一樣的辦法治療國王,到後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等到1811年他從間歇性精神病變成永久精神失常後被關在了溫莎城堡裡,在一間與世隔絕的房子裡蹣跚得來回走動,那個時候他已經因為白內障瞎了,陽光對他毫無意義,隻有胸前佩戴的嘉德勳章提醒世人這個病得不成人樣的老人是英國國王。
“聽起來你好像知道得很多,艾瑞斯。”
“我喜歡讀書,尤其是彆人的日記和私人書信,常常會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喬治三世曾經試圖和中國的乾隆皇帝建交,不過乾隆卻給了喬治三世下了一道聖旨,那封信現在就在大英博物館展出,夫人想去看看嗎?”
滿清的“康乾盛世”在英國使節團的記錄中是這樣的:“不管是在舟山還是溯白河而上去京城的三天裡,沒有看到任何人民豐衣足食、農村富饒繁榮的證明,房屋通常都是泥牆平房、茅草蓋頂,事實上觸目所及無非是貧困落後的景象。”
貧窮,觸目驚心的貧窮,所謂盛世僅僅是吹捧出來的,與之作對比的是統治階級的奢華,官僚體製臃腫,大量八旗子弟不勞而獲,浪費大量的社會資源,文字獄禁錮思想,大量的優秀文化被毀,軍事科技停滯不前甚至開始倒退,文人官員獨立人格被打磨殆儘,除了會磕頭外根本沒有傲骨存在。
在乾隆搞文字獄的時候,華盛頓已經帶領了美國人打贏了獨立戰爭。
在乾隆下江南遊玩的時候,喬治三世正用自己的私人資金,大力資助皇家藝術學院和帝國大學等學術機構,恢複與法國大戰後大傷的元氣。
波莫娜一點都不喜歡滿清,即便旗袍穿在身上非常展現女性美,那次去參加市政廳交流會的時候她也沒有穿。
她也對大英博物館裡展覽的那些搶來的藝術品沒有興趣,那是帝國主義強盜行徑的罪證,有人應該為此感到羞辱,而不是沾沾自喜。
“我聽先生說你今天想去博物館,我希望我的學識足夠成為你的陪伴。”見波莫娜一直不回話,艾瑞斯忽然說道。
“我現在繼續呆在這裡不合適了對嗎?”波莫娜問道。
“先生隻是不想讓你覺得無聊,他們等會兒討論的話題恐怕會讓你覺得無趣的。”
波莫娜不再多說一個字,回衣帽間換衣服去了。
她是女人不是麼?所以有些男人的話題是不適合參與討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