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導師教導我要相信愛,還要憐憫那些活著卻沒有愛的人。”
“誰是你的導師?”
“阿不思鄧布利多。”她平靜地回答“那天在市政廳你曾經說過,殺戮不能讓我們感覺到強大,憐憫那些弱小的人,那是你的一次演講還是真心這麼覺得?”
“我們將這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稱為‘仁’,人與人之間應互助友愛、同情,你們的文明裡缺少的就是這個。”
她一點都不驚訝,日本天皇的名字裡永遠有個仁,可是那個國家和西方文明融合得更快,隻是他們快滅亡了。
不是毀於外力,而是內因,男人冷漠到對女人產生情欲都沒有了,他們麵對的是災難性的人口減少問題。
大約在二十年之內,隨著“平成廢物”進入中年,日本的危機會更加突出。
那一代人實行的是寬鬆教育,不願意為自己學習、不願意奮鬥,不敢承受來自其他方麵的風險,對國家和社會沒有一點興趣,隻享受當下,不考慮未來,哪怕是也沒法激起他們的鬥誌了。
電視新聞裡,都是滿頭白發的老人還穿著二戰日軍製服在耀武揚威,年輕人幾乎看不見蹤跡。
平成時代的學校就像是孩子們嬉戲的遊樂場,霍格沃滋在第一次巫師戰爭後也變成了那樣,以至於三年沒有培育出一個傲羅,隻有唐克斯因為是天生的阿尼瑪格斯而破格錄取了。
20世紀60年代美國人做了一個老鼠烏托邦的黑暗實驗,實驗室中的小世界水和食物都能無限共飲,科學家會定期打掃,因此沒有大規模傳染病威脅,最開始老鼠數量劇烈增長,每55天翻一倍,315天後考試的繁衍速度極速下降,每145天才增加一倍。
到560天老鼠數量達到巔峰,從此整個種群數量開始下降,第600天生下了最後一隻幼崽,整個老鼠烏托邦裡再也沒有一隻老鼠幼崽出現,或者懷孕的跡象。
科學家將老鼠分為四個時期,社會奮鬥期、快速擴展期、數量平衡期、消亡期,在消亡期所有老鼠開始停止一切社交行為,雄性老鼠慢慢停止了一切暴力和求偶行為,雌性老鼠慢慢停止了生育,領地衝突越來越少,它們們天的行為隻有吃飯、睡覺、以及“打扮”自己。
那些將自己打扮得很漂亮的雄性老鼠十分受歡迎,但是它們沒有與母老鼠交配的衝動,也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戰鬥保護領地,它們的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身體也很強壯,可是大腦卻退化到不能應對任何特殊情況。
即便把它們放到老鼠密度很低的新環境中他們也沒有恢複本能,將他們和正常雌鼠放在一起也沒有交配欲,實驗到1588天結束,整個種群隻剩下27隻喪失生育能力的老邁老鼠,其中23隻雌鼠,4隻雄鼠。
現在的日本就像是處於消亡期的老鼠烏托邦,現在的日本男人就類似於處於漂亮公鼠階段,他們將自己打扮得很受女孩子歡迎,卻沒有任何衝動,被稱為“佛係青年”,不需要等到日本沉沒那個國家就結束了。
馬太效應與平衡之道相悖,對弱者很不公平,卻能激發人奮鬥。
絕對平衡會製造出老鼠烏托邦一樣的生態環境,中國有句話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日子過得太安逸就會跟沙丁魚一樣大家一起慢慢死,這時候需要放一條凶猛的鯰魚進來,大家都開始遊泳,才能讓沙丁魚動起來活著到港口。
“沒有本我的人,就沒有追求滿足和快感的動力,沒有這種生物本能的能量怎麼能繼續前進?”
“這就是我們需要彼此對立的原因,你看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嗎?”張濤笑著說。
“沒有,講的是什麼?”
“一個少年和一隻孟加拉虎遇到了船難,不得不在一艘救生艇上共生,如果沒有孟加拉虎督促派去獵捕食物,那麼派也沒有生存下去的動力,如果沒有派,孟加拉虎也會餓死,我們永遠都沒辦法親如一家的,就像派和老虎一樣。”
“敵人往往比朋友更了解你。”波莫娜笑著說“你覺得我們誰是人,誰是野獸?”
“請喝茶。”張濤指著波莫娜麵前的茶說,它和英國的紅茶不一樣,沒有加任何糖、牛奶,盛放在白瓷杯裡,看起來就像陳年老酒,呈現出一種老虎眼睛一樣的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