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杞人憂天?(1 / 2)

在電影後天裡,總統是最後一個撤離華盛頓的。

泰坦尼克號沉沒時,船長與船一起沉入海底。

查士丁尼被憤怒的平民圍攻,打算棄城逃走的時候,他的皇後狄奧多拉對他說了“紫袍是最美的裹屍布”這句名言。

倫敦瘟疫的時候斯圖亞特王朝逃跑了,叛軍攻破潼關的時候唐明皇逃跑了,八國聯軍進北京城的時候慈禧帶著光緒皇帝跑了。

舍棄平民的政府終將也會被平民舍棄,崇禎皇帝雖然被自己的臣子給坑了,但他還是做到了君王死社稷,唐朝雖然是中國曆史上一個強悍的時期,不過思念明朝的華人更多,甚至遠勝於唐朝。

張巡守睢陽可以棄城逃走,這樣他就不用吃人肉了,曆史學家也就不用費勁討論他吃人肉守城符不符合道德的問題。

隻是如此一來江淮將生靈塗炭,失去了南方的賦稅和糧食,唐軍官兵將無法支持平叛,唐帝國在安史之亂就結束了,沒有南唐李煜,也沒有五代十國,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五胡亂華”。

對於文人墨客歌頌的唐明皇和楊貴妃“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愛情故事波莫娜毫無興趣,這隻是一個遇到了中年危機的男人一次不顧倫理道德的出軌罷了,華清池更是滋養腐敗的地方。

其實安祿山的叛軍集團素質很爛,但唐官軍的素質更爛。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武川軍鎮集團在邊疆的時候還能勵精圖治,到了中原之後就變得懶惰了,陰山之戰的那種精氣神沒有了。幽州軍則一直和突厥人、高句麗殘部打仗,他們的個人軍事能力要強於中原軍隊。不過他們沒有一個善於指揮和組織的領袖,最終才輸給了官兵。

隻有當有指揮藝術的將軍遇上了素質過硬的士兵才能創造奇跡,張巡用六千人守住了睢陽,主要是因為那是個小城,接戰麵積不大,叛軍有十幾萬大軍,可是這些人根本沒法全部派上去。

睡眠發生在大腦皮層,甚至到達中腦的一種抑製活動,是動物回複體力、保持健康必不可少的休息方式,張巡卻派人在晚上對叛軍大營進行騷擾,長時間的騷擾不僅讓人精神萎靡,並且也容易掉以輕心,連續十幾日的佯攻後他忽然發起真正的攻擊,叛軍因此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同時軍心也開始動搖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百戰百勝,乘勝追擊的士氣沒了之後戰爭就開始陷入膠著狀態,等一年之後敵我力量發生變化,張巡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在明末清初也存在過類似的事情,那是順治初年,南明大將李定國率領20萬大軍圍攻廣東新會,那時北方已經是滿清掌權了,守將頑強地堅持了三個月,直到城裡再也找不到糧食就開始吃人,城中百姓每家貢獻一個人作為“口糧”。

“感天動地”的一幕出現了,一對相繼喪夫的婆媳相依為命,清兵要殺婆婆,媳婦為了表示孝順爭著去死;一個女人的丈夫要被抓去了,她就哭著說“我丈夫還沒有兒子,如果他死了他們家就絕後了,還是把我殺了吧”,於是清兵把她吃掉後,把她的骸骨還給了她的丈夫;又比如一個讀書人被清兵看上了,準備讓他“為國捐軀”,他十歲的女兒跪在地上為父求情,清兵被感動了,把他們父女倆都放了。

聽起來很感人,將中國傳統文化的忠孝仁義給弘揚了,實際上卻是在誤導平民和美化清政府。新會城的人可以選擇投降,滿清的剃發易服令也沒見著“仁慈”到哪裡去。對張巡進行抨擊,對清軍進行美化,在紙張發明之前,中國人用竹簡記錄文字,寫字的也不是柔軟的毛筆,而是尖銳的刻刀,這些“刀筆書生”就是這麼把人的是非觀念給扭曲顛倒過來的。

元朝的文人,諸如關漢卿就會寫竇娥冤抨擊元朝的腐朽,以至於元朝在中原結束後留下的元朝貴族都逃回了蒙古。

清朝的文人則在美化清朝,日本遣唐使吉備真備在唐朝的時候就對混入了北方“胡音”的中原口音,和南方的“吳音”進行區彆,用唐朝的口音念漢朝的詩歌已經不符合韻腳了,更何況是“普通話”背誦的詩歌。

蘇格拉底和柏拉圖都不喜歡詩歌,他們都認為詩歌和音樂會擾亂人的心智,讓人的欲望和激情不加節製地釋放。

柏拉圖在理想國中還寫到,詩歌是一種娛樂形式,為了追求聽眾的喜愛,而訴諸挺重的情感,儘力調動聽眾情緒的最大化,因此詩歌不是藝術,藝術可以揭示美和真理,詩歌則是一種為了嘩眾取寵而隨意歪曲事實的娛樂形式。

盛唐時期流行的駢文用詞華麗、工整,南陳後主就擅長寫駢文,他寫的《玉樹後庭花》被人傳唱,尤其是秦淮河上的樂工,後來有了杜牧“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詩歌。

誰要是閒地有空,問洛哈特什麼是天上的愛神,什麼是地上的愛神,他肯定睜著矢車菊色的藍眼睛迷茫地看著問話的人,然後轉移話題開始談論他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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