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好多了。”
西弗勒斯坐在一張椅子上,接過波莫娜遞給他的紅茶。
那張小孩子坐的椅子對成年人來說太小了。
在魔法學校三年級開始就要學對桌椅的變形術,這樣以後孩子們就可以自己調整桌椅的高矮了,但波莫娜覺得現在他不需要乾這個。
西弗勒斯又開始承擔很重的壓力了,人總會有壓力爆棚扛不住的時候,哭一哭就會好很多。
斯萊特林是不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露在世人麵前的,他們總是顯得高傲又可怕,隻有很少的人會看到他們軟弱的一麵。
換句話來說,他們不會通過賣慘來博取彆人的同情,而且他們也吝嗇偽善,盧修斯捐錢給聖芒戈就是為了魁地奇世界杯頂級包廂的門票。
那個光鮮的白化蛇也有慘的時候,波莫娜他們剛回人類社會的時候盧修斯就有酗酒問題,他沒被關進阿茲卡班讓很多人不高興,他處處都被製約了。
這次麻瓜的金融危機會給他新的機會,他可以不買漲,反向做空,反正這股災擋不住,何不如順勢狠狠掙一筆呢。
除了白銀可以投機,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操作,那就是cds,信用違約掉期合約。
如果沒有cds,次貸就是一種投機行為,任何一個有冷靜頭腦的經理人都不會上當的。
他們不是羊群效應裡的羊,而是學了博弈論的精英,cds所擔保債權,一般是各種各樣但信譽度各異的債券,這些cds賣家把本來是b等級的abs和mbs評估為a級或者是aaa級彆,如同披上了羊皮的狼難以辨識,再經過投行的包裝,拿到對衝基金經理手裡的cdo就混淆不清了。
cds相當於擔保或者保險,如果水管工如期還款,那麼他就收走了那份“保費”,如果水管工不還房貸,那麼cds就要替水管工還款。
本質上它是一種對賭的工具,對衝基金經常用這個和投行兩個對賭,如果投行拿不出cdo,對衝基金還可以從cds那裡收到現金流保證自己的收益,相當於對衝基金拿到了一份無風險投資,前提是cds不違約。
優質的信用客戶有限,如果降低標準,將b級客戶變成a級客戶,那麼cds供應商就可以多簽一些這種協議,賺的錢也就更多了。
他將這些“保單”變成債券或者彆的產品賣給彆人,以此類推,如果貸款的水管工按時還房貸,所有人跟著吃肉,如果水管工違約,所有人跟著一起倒黴,貸款公司敢給水管工貸款是因為美聯儲1%利息的貸款,這是為了刺激恢複經濟的,貸款公司放5%利息的貸款給水管工,貸款公司還是能掙4%的利息,美聯儲加息,如果加到10%的利息,貸款公司繼續用5%利息貸款給水管工,那他就要虧死,借不到貸款就沒人買房子,一直看漲的房地產就會下跌,100萬美元的房子跌到75萬,聰明人都會拋售,房價下跌趨勢一形成就沒法阻止了。
一個修水管的能掙的錢不多,他選擇違約,房子被銀行收回,銀行沒辦法維持收益了,銀行借100萬出去隻收回75萬,如果一兩個人還不起還好,很多人還不起就會引起連環坍塌,cds賠不出那麼多錢,倘若雷曼、摩根這種投行宣布破產,對衝基金的本金都拿不出來,幾十億美金的損失誰能承受得起。
小人物流離失所,大人物賠到跳樓,特斯拉級彆的金融機構是不能倒閉的,部分原因就是它們龐大的員工基礎,人海的力量大海裡的一滴水自己感覺不到,你的一點小貪心,我的一點小滑頭,積少成多就會形成不可知的巨大力量,足夠推動命運之輪轉動了。
曆史中的英雄再偉大,也會用儘力氣,最終決定世界走向的還是無數普通人。
如果當年羅斯福的爐邊談話沒有起作用,美國人還是把錢放在自己家裡不存進銀行,通貨緊縮解決不了,美國變成拉美國家一樣,第二次世界大戰結局就不得而知了。
在甲午戰爭之前,日本向滿清購買了3萬噸煤和3000石大米,開戰後部下建議李鴻章停止供貨,李鴻章以“訂貨在失和之先”為由繼續供貨。
甲午戰敗積弱不是一時,自強運動搞了30多年,一點起色都沒有,憑著滿清賠的2億兩白銀日本突飛猛進了。
戰國中期屈原曾經施行一係列革新,不想在楚國剛剛有所起色的時候,老貴胄和老世族秘密的結成聯盟,將國王毒殺了。
在喬治·馬戛爾尼的回憶錄裡是這麼記錄那次到中國的出使,覲見乾隆的。
英國使團向清政府贈送了一批國禮,其中包括:前膛槍等武器、望遠鏡、地球儀等天文學儀器、鐘表,一艘英國最先進的110門炮艦模型,還有一盞巨型枝形玻璃燈,要安裝在圓明園內。
它的結構很複雜,有幾百個零件,馬戛爾尼原本以為要找英國匠人來安裝,結果兩個中國工匠研究了半個小時,就把那個巨型玻璃燈裝好了。
中國人的靈巧思維和超強的動手能力讓馬戛爾尼驚歎,但是他很快就不以為意“目前和歐洲相比,他們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偉大,卻在大事上渺小。”
當時使節團送給了乾隆很多槍炮,這並沒有引起那個八十三歲,垂垂老矣的皇帝任何重視,他將它們放進了一個藏寶庫了,直到1900年八國聯軍衝進圓明園的時候才被重新發現。
當時它們的表麵已經布滿了灰塵,甚至根本沒有拆封,更彆說研究它們了。
一個老人,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夢想,唯一能讓衰老的乾隆感到有趣的是使節團裡的一個少年托馬斯斯當東,馬可波羅遊記裡的東方似乎是完美的天堂,可是真正看到的卻和遊記中不一樣。
他花費了差不多10年的時間,將《大清律例》翻譯並介紹到英國去,這是中國第一本由中文翻譯成英文的書籍。
回國後,他利用搜集的信息,著書立說,闡述了自己對中國政治、外交和曆史文化等各方麵情況的認識理解。這些著作對西方人認識了解中國發揮了很大作用,有些甚至成為英國政府製定對華政策的基礎。
1823年,小斯當東與亨利·托馬斯·科爾布魯克共同發起創辦了皇家亞洲學會,致力於推動對亞洲各國的政治、曆史和文化的研究工作。小斯當東還積極推動英國的漢學研究。在他的努力下,英國倫敦大學大學院和帝國學院聘請教授,開設漢學課,專門教授漢學課,他由此被譽為“英國漢學之父”。
1818 年至1852 年間,小斯當東數次當選為英國下議院議員,是當時英國下議院中對中英關係較有影響的議員之一。就在小斯當東們因為中英之間的困境而一籌莫展的時候,另一股力量正在改變著中英兩國的關係。他們就是鴉片走私商。
起初,英國東印度公司走私鴉片僅僅是為了平衡過於畸形的中英貿易。但是鴉片走私的暴利很快就超出了始作俑者的意料,參與走私的也不僅是英屬東印度公司。鴉片走私的猖獗徹底打破了中國對外貿易的平衡,中國由入超變為出超,大量白銀外流,引起了國內的銀荒。而吸食鴉片對中國人身體的殘害更讓中國人擔心它將摧毀帝國的武裝力量。於是,清政府中禁煙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最終道光皇帝決定委派林則徐赴廣州禁煙。
林則徐的虎門銷煙,立即引起了英國下議院的激烈討論。議員格萊斯頓反對為了一種罪惡的交易而挑起戰爭。中國通托馬斯·斯當東站了起來:“我們進行鴉片貿易,是否違反了國際法呢?沒有。當兩廣總督用他自己的船運送毒品時,沒有人會對外國人也做同樣的事感到驚訝。”
“如果我們在中國不受人尊敬,那麼在印度我們也會很快不受人尊敬……如果我們要輸掉這場戰爭,我們就無權進行;但如果我們必須打贏它,我們就無權加以放棄。”此時全場肅靜,所有人都在傾聽他的講話。幾分鐘後,他給出了最後的結論:“儘管令人遺憾,但我還是認為這場戰爭是正義的,而且也是必要的。”隨即,大廳裡響起了長時間的掌聲。
三天後下議院投票,結果是:主戰派271票,反戰派262票,9票之差。托馬斯·斯當東最終促成了鴉片戰爭的爆發。這場戰爭的結果不言而喻,英國獲得了勝利。從此,東西方對峙的格局徹底終結,東方開始從屬於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