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銀舌魔鬼(1 / 2)

阿不思的左膝蓋上有疤痕,是一副完整的倫敦地鐵圖。

波莫娜不知道那個疤痕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條件下留下的,但她覺得那對他應該有某種特殊的含義,就像他的鼻子,是被阿不福思給打斷的,歪鼻子就和糖果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以及鳳凰社的標誌。

黑巫師們不吃糖,用格林德沃的原話來說“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令人火冒三丈的雜種,殘忍、傲慢、偽善的混賬玩意兒,總是故作謙卑的偽君子——不,我不吃糖。”

格林德沃還有一個魔法,從骷髏裡吸一口煙,噴出來的時候就能展現一些幻象,沒什麼比直觀的影像更能震撼人心了。

霧或者說是煙,那是格林德沃的標誌,煙和從嘴裡喝出的熱氣看起來大同小異,但煙是吸進去的,而熱氣是呼出來的,在格林德沃寫給鄧布利多的信裡,他說他想把阿不思身體裡充盈的灼熱氣息吸乾,西弗勒斯從某個程度上來說和他一樣,當西弗勒斯和她接吻的時候,他就像是想吸乾的是她身體裡充盈的“蜜”一樣,甚至於他給自己取的外號是“食蜜鳥”。厄裡斯魔鏡展現的是人內心深處最迫切、最強烈的渴望,不是所有人的“渴望”都和哈利一樣純潔,隻是想一家人團聚的。

老傻瓜和老瘋子寫的情書散落在沙發的地上,酒會加速血液循環,並不是真的產生熱量,酒勁過了之後反而會變得更冷,一杯龍舌蘭下肚之後他們懶散得在沙發上相擁取暖,並不像是在西藏的洞穴裡一樣規規矩矩得坐著,畢竟他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格林德沃還會稱呼阿不思“老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會在咖啡桌上糾纏?

這世上誰都有那麼一兩個秘密,即便你能騙過世界所有人,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往往會讓你覺得你做的事情有利於全世界,但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你沒有辦法欺騙的。

他或者她知道得太多了,那些秘密你不想讓彆的人知道,因為那會讓你完美的形象一下子摔到地上砸個粉碎,該怎麼讓那個人閉上嘴呢?

有人會用殺手,有人會用威脅,如果是格林德沃抓住了阿不思,他才不會將阿不思囚禁在高塔上,靠一隻貓頭鷹複婚。

格林德沃會儘情做他想做的一切,不論阿不思在道德上多麼抗拒,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已經輸了。

觸犯色戒不是女人的罪行,男人和男人之間一樣可以犯這個罪,但為什麼男人總是把錯歸結在女人的身上。

這不公平,如果男人沒有那種“渴求”,那麼女人不論做什麼他都不會作出不合規矩的事來。

東方有個道德模範柳下惠,美女坐在他的懷裡都不亂,莎樂美跳七重麵紗之舞的時候,施洗約翰也看到了,他一點都沒有為她的美貌和誘惑心動,反而是她的繼父希律王為了討好她殺了約翰。

長久以來女人一直為男人犯的罪承擔罪與罰,偷嘗禁果後的責任也是女人來承擔,“聰明人”都知道麵對錯誤的時候就要學會推卸責任,隻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就像老湯姆裡德爾,在梅洛普停止使用迷情劑後他立刻意識到了“錯誤”,他立刻轉身逃跑了。

當你和你喜歡的人肢體接觸時一點都不會反感,相反,如果你討厭一個人,彆說肢體接觸,連眼神交會都覺得惡心。

湯姆裡德爾,那個給阿不思取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外號的黑魔王是注定要誕生的,他被他的父親厭惡,積聚了貪婪、愚昧、冷漠種種負麵情感,這些品質是人們渴望消滅的,但他卻偏偏想要永生,就像陽光下的影子揮之不去。

在那個夏天,格林德沃設法弄出了一點冰花,他似乎是想教阿不思一些關於俄羅斯地理的知識,但是阿不思根本沒有專心,在那種忘我的激情裡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更在乎的是格林德沃本人,天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成了格林德沃的小跟班,他被格林德沃充滿野心和榮耀的夢想吸引——推翻那部國際保密法,實現巫師統治麻瓜。但是當阿不思明白那個夢想實現起來有多困難時他退卻了,他才是那個背叛了他們二人夢想的叛徒。

世間絕大多數的女人,為了愛情可以放棄自己的天賦,全身心得投入風花雪月之中,智慧和理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男人是不會明白的,隻有女人才明白那是種什麼感覺。

有一種力量,它自身體裡升起,光輝而閃耀,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奪目的光。

在那亙古不變的節奏中,我們既渺小又偉大,既怯懦又英勇,既各自孤獨又相互依偎,既黯淡又璀璨,既是瞬息,又是永恒。

這個力量就是愛,隻要不是背叛她,不論男人犯了什麼錯她都能原諒,就算是湯姆也有閃光的地方,他不肯相信媽媽是個女巫,是女巫的話她就不會死了,多麼幼稚又天真的想法。

可是在阿不思的眼裡,伏地魔是罪無可恕的,和格林德沃相比,伏地魔可能隻是個自以為是的年輕人,但他是衝動魯莽、野心勃勃,而且他過分糾結於死亡。

對於伏地魔而言,阿不思老是糾結“愛”的問題一樣很惡心。

對阿不思這種看破了生死的人來說,死亡隻是另一個開始。

對格林德沃來說,使用太多不可饒恕咒會讓魔杖變弱的。

每個人看問題的視角不同,形成的觀點也就不一樣,“伏地魔小子“就被老魔王格林德沃給耍了,他兜兜轉轉做一堆實驗想驗證這事,結果成了格林德沃漫長監獄生涯的趣事,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那個缺乏幽默感的”伏地魔小子“給殺了。

”你相信格林德沃已經死了嗎?“當他們兩人的嘴裡不再塞著彼此的舌頭,波莫娜問西弗勒斯,她的嘴裡不再隻有甜味和水果味,還有苦澀的煙味和酒味,她不再是個”乖孩子“了。

”我不知道。“他躺在沙發靠枕上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她”臨死前,他對伏地魔說,殺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興去死!但是我的死不會帶來你所尋找的東西,有很多東西你不明白。我想,我明白他說的意思,他最後對他的‘伴侶’說的話是‘你還在說謊,該死的。去你媽的。’我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對阿不思說這些,那種後悔的感覺快吞噬他了,他想開始下一段旅行,從頭開始。“

”那你覺得,格林德沃最後想對阿不思說的是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

他忽然之間對她的頭發起了興趣,將伊萊”故意“留下的那一撮容易亂的頭發攏到她的耳後,粗糙的拇指摩梭著她的臉頰,就像在逗弄玫瑰的花瓣。

”我想,他會說,‘我愛你,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是阿不思把格林德沃送進了監獄,讓他成了囚犯。“波莫娜抓住了他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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