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和那種藥劑沒關係!”他耐著脾氣說。
“你想讓我相信是喬治弗雷德自己研製成功的?”
“沒錯,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騙子!”波莫娜立刻說道。
“哦,是嗎?”他好整以暇地笑著,雙手環胸,可惜現在他沒穿自己的鬥篷,不然他可以將它跟蝠翼一樣包裹著自己“剛才是誰當著自己的學生說謊話?”
波莫娜詞窮了。
“這都是你的錯!”她斬釘截鐵地說。
“這怎麼會是我的錯呢?”
“是你教他們怎麼熬迷情劑!”
“真是活見鬼,那是魔法部的課程安排,老鼻涕蟲也在教!你怎麼光怪我一個人!”
波莫娜看著這個直男搖頭。
“又怎麼了?”
如果菲力烏斯沒那麼矮,他要比這個老蝙蝠好多了。
可是在那個學校裡,十七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適齡青年就他一個,當院長必須住校,除了寒暑假完全沒有社交生活。
“你這個幸運的混蛋。”
波莫娜詛咒完就繼續看表演了,馬輕塵已經換好了衣服,她也一樣穿著緊身練功服,手上有水袖,腰上沒有再係著禁步了。
在這個地方她看起來是自在而快樂的,沒有在張濤麵前的那種順從。
“去後台。”他站起來對波莫娜說。
“去那兒乾什麼?”
“檢查她的東西。”
他說得是那麼理直氣壯,以至於根本沒意識到那是多麼不道德的。
“你怎麼能隨便翻女孩的東西。”
“這不是有你嗎?”他陰險得笑著說“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幫你搜查男生寢室,你幫我搜查女生寢室,這次輪到你了。”
她做賊心虛似的到處打量,直到確定周圍確實沒人才站了起來。
“都是因為你,鄧布利多才沒教我石墩出動。”
“那是因為他覺得你不可信任。”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他信任你比信我和米勒娃還多。”
“那就繼續想吧。”他無情地說“用用你那聰明的腦袋。”
很多人相信,工匠對一樣東西要是傾注了大量的精力,它就會變得有靈性。
那些兵馬俑都做得非常寫實,甚至手裡拿著的兵器都是真的。
傾注了心血的作品看起來就是和粗製濫造的不一樣,秦始皇用那些陶土人俑代替了人殉,這可比一些用灌了水銀的童男童女,為自己守墓的富翁、貴族要有人性多了。
提倡恢複分封製和取消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恢複“八辟”製度的儒生有什麼資格說秦國人殘暴?或許是因為為了恢複生產力,取消了斷手砍腳之類的刑罰。但是到了漢末時期,人們又提倡恢複重刑治理貪汙腐化,又是孔融跳出來引經據典否決了。
有的人天性如此,略施懲戒不長記性,一定要教訓很深刻才會管用。
曹操吵不贏孔融,在孔融一再“不乾人事”後終於下定決心將他殺了,他的兩個兒子坦然受死,留下“覆巢之下複有完卵乎”的名句。
儒家文化“和而不同”的思想可以接受,可是儒家進入西方國家課堂是絕不可能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著而從之,則其不善者而改之,孔融讓梨不值得學,這種掐頭去尾的“讓”不值得提倡,至於“謙”也不是總是討人喜歡的,有很多人認為塞德裡克裝模作樣。
“謙”和“讓”都沒那麼容易,不可盲從,華夏文化確實很年輕,總共才五千年,有太多東西需要去思考了。
“享福”是老年人才有的資格,年輕人就該吃苦,贏政就是在戰爭和饑荒籠罩的邯鄲城裡出生的,或許也隻有他那樣的人才能在識穿了鄭國的身份後還繼續重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