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童年是在麻瓜世界度過的,麻瓜們給了他不少苦頭吃,再說他看到了麻瓜黑暗的一麵,不像亞瑟看到的隻有麻瓜“文明”的一麵。
他永遠無法跟亞瑟一樣對麻瓜充滿了友好和興趣的。
因為莉莉,他對麻瓜種巫師不再那麼惡劣,但是要他愛上麻瓜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和一個麻瓜女人在一起,他能過上“普通人”的平靜生活。
“我沒有利用你,西弗勒斯。”她低聲說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玩間諜遊戲了。”
他還是生氣地沒有理她。
“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文靜昌死了。”他冷冷地說“有人說看到你昨晚上去龍鳳酒樓了。”
波莫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洪門的香主文先生死了,而她被當成了嫌犯。
“他怎麼死的?”她急忙問。
“這是你擔心的?”西弗勒斯冷硬得說“你去找他做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還有馬由韁在,我去提醒他們小心有人泄密。”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此刻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波莫娜也不敢亂說話了。
“你是怎麼知道文先生死了的?”
“馬告訴我的。”他僵直著臉說。
“我看見他從文先生的辦公室裡出來……”
“他讓我管住自己的人,彆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他咬著牙低聲咒罵著“否則他就把他在龍鳳酒樓看到你的事說出去。”
“我有什麼動機殺文先生。”
“政府的秘密特工,負責執行上麵的命令。”他掏出了煙盒,取出一支煙開始吸了起來“紐約唐人街已經消失了,倫敦市政府也打算讓華埠消失。”
“這太滑稽了。”波莫娜撇著嘴,她還是沒辦法接受文先生已經死了的事實,實在太突然了。
“赫敏玩弄哈利波特的感情滑稽麼?一樣有人相信,對華人街的居民來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他們相信馬說的一切。”
“怎麼就不可能是馬為了奪權而殺了文?”
西弗勒斯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他跟我說,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讓我小心彆中了美人計被人利用了。”他上下打量著她。
“你看什麼!”她下意識地環住自己。
“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邀請函’麼?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就算是魚餌我也要吃了。”他伸出手,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後,露出了脖子,輕輕哼唱著剛才她唱的歌。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我的心被愛神射中了,我鄙視所有閃耀的黃金。
there is nothing that e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沒有什麼能給我帶來慰籍,除了我快樂的水手。
他的聲音很低沉,很適合唱歌,就跟她想的一樣。
也許莉莉聽過他小時候怎麼唱歌的,可是她一定不知道西弗勒斯長大了唱歌有多好聽。
咒語本來就是要吟唱的,在她眼前的不是魔術師,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巫師,她真懷疑他對自己用了咒語,不然她怎麼會覺得眼前這個長了鷹鉤鼻,和童話裡的壞巫師一樣醜陋的男巫如此迷人?
一個人無法一邊接吻一邊唱歌的,那勾人心神的歌聲最後消失了。
安靜的小花園裡除了噴泉潺潺的水聲之外,還有衣服摩挲發出的沙沙聲,聽起來就像是蛇在爬行,又或者是蛇佬腔說話的聲音。
邪惡,富有黑暗的張力,讓人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波莫娜在厄裡斯之鏡裡看到了西弗勒斯,那麼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厄裡斯魔鏡裡會不會看到格林德沃呢?
他們都是白巫師心中想要殺死卻殺不死的惡魔,阿不思能將格林德沃藏在一座塔樓裡,而她又能將西弗勒斯藏在哪兒呢?
反正那個地方絕對不是阿茲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