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魚佬。”
說到這邊的時候,王海的嘴角咧的更開了一些。
他伸出手拍了拍陳秋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對著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高聲道。
“好了,所有人注意,拿上你們的樂器!我們準備入場了!彆忘了今年我們可是第一批演奏的!”
“好的老師!”
在王海身後的那群師範大學的學生立刻開口道。
他們無比整齊地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樂器,略微用視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散亂的二團成員後,便將視線重新放在王海身上,等待著他的命令。
如此整齊的行為,很明顯並不是簡簡單單排練幾次就可以做到的,絕對是整個團的風氣如此,再加上王海對於整個圖的控製,才能達成這樣的效果。
最起碼,陳秋對於身後樂團的眾人控製就沒有如此。
陳秋看向身後的那群二團成員,他們依舊站的比較散開,隻不過……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群師範大學學生嚴肅的精神麵貌,他們原本略顯放鬆的脊骨,也不由得挺立起來,毫無畏懼地將自己的視線投向那群東部師範大學的學生。
雙方不甘示弱。
王海的嘴角不由得揚起,露出格外陽光的笑容。
很好!
他喜歡矛盾,有矛盾才能激發鬥誌,才能讓樂團成員之間表現的更為融洽,讓他們更想要拿下今年的冠軍。
雖然陳秋是他之前老板的孩子,也是他很看重的一位天才指揮家。
可他也是東部師範大學的老師,是被雇傭來帶領隊伍走向勝利的。
即便再怎麼喜歡陳秋,作為一名合格的雇傭兵,連續炸魚幾屆都沒有炸成功的他,今年絕對不會輕鬆地將自己冠軍送走。
隻要陳秋手中的樂團沒有表現出質的飛躍,那麼他就還有可能,可以帶著自己手下的東部師大交響樂團的人,拿下這次比賽。
因此,他看著陳秋,揮了揮手,笑著道。
“行,陳秋,那麼回頭見,希望我們的音樂你能喜歡。”
“好的,回頭見。”
陳秋對著王海點頭,看著他帶領著他的樂團慢慢遠去,隨後對著身後眾人招呼一聲,也向著音樂廳方向,也就是樂團聚集量比較多的地方走去。
王海的樂團很明顯是今年的奪冠熱門,很多人都在和他們打招呼。
比如那幾個似乎特彆有錢的樂團。
共舟大學,雙旦大學,海城交通大學等……
王海和那些樂團的首席以及指揮似乎都非常熟悉,每個人都能聊上那麼幾句。
大家很明顯都將他們當成今年奪冠的熱門。
至於陳秋他們……沒啥路人期待。
畢竟開小號的,這有啥好說的。
如果開小號過來都能引起大範圍關注,那就沒有開小號的必要了。
感受著周圍那群人似乎看不起他們,雖然知道自己是開小號,可樂團內的氣氛還是有些不太對勁。
秦弦站在樂團的最後麵,低著頭一言不發。
艾鼓則是嘴角直接垂下,很明顯有些不忿。
他們不知道為何,突然心中有了一股衝動。
在儘可能隱藏自己海音的情況下,拿下海城區的冠軍,震驚所有人。
這個想法在所有人的心中逐漸生長,並根深蒂固。
隻不過有些人表現在臉上,有些人則是藏在心中。
隻有芮佳一人依舊是背著低音提琴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