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多說什麼。
而陳秋則是沒有察覺到秦弦的想法,他隻是對著秦弦安慰道。
“所以說啊,你放心繼續提升你自己好了,我是不可能代替你成為樂團首席的。”
“不是代替的問題……”
秦弦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對著陳秋微微搖頭,直接道,
“隻是我想我可能還需要更快的提升,否則我感覺我可能追不上陳秋你的步伐,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回頭和聲交響樂團徹底成立,前麵的前綴從海音,變成海城後,我感覺我可能會掉隊。”
“那麼你可能需要努力了。”
陳秋看到秦弦似乎被他激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對著秦弦伸出拳頭,微笑著道。
“繼續努力加油,爭取彆掉隊吧,秦弦首席!”
“嗯,我努力,陳秋指揮。”
秦弦再次悲歎一聲,後背微微用力,從原本依靠著牆壁的姿態,變成立正的模樣。
他往前走了兩步,同樣伸拳,與陳秋的拳頭碰撞後,對著陳秋無奈道。
“真的是,明明是一次給對手學校壓力的機會,怎麼感覺陳秋指揮你給我的壓力好像比那些對手學校還要大。”
“沒辦法,努力吧!為了你的首席位置!畢竟你也不想你的首席位置被趙錫給搶走吧?”
“那是什麼東京太太式的威脅?趙錫他……”
“嗯?在討論我?”
陳秋的聲音剛剛落下,趙錫就聞著聲來到了陳秋的身邊,好奇地看向陳秋以及秦弦。
看著如同曹操一般閃現到他們身邊的趙錫,秦弦無奈地起身,往邊上走了走,沒好氣地對著趙錫道。
“說你有沒有可能篡奪我首席的位置呢,趙孟德。”
“那我必然不行啊,我對於首席沒啥執念的,在下麵混混蠻好的,還有時間去練習一些自己的獨奏作品啥的,沒那麼大的壓力……不過趙孟德是啥梗?我沒聽懂。”
“沒聽懂就算了。”
“……”
看著在那邊相互吵架的兩人,陳秋不由得笑了起來,就這麼抱著雙臂在那邊看。
等音樂廳內觀眾走的差不多了,陳秋便出去幫著工作人員開始收鋼琴,以及整理舞台。
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後,陳秋便喊著樂團眾人一起回學校。
然後才剛剛到門口,陳秋的視線便注意到不遠處的一位裹著巨大羽絨服,甚至帶有口罩的男子,還有他身邊那位似乎有點眼熟的女生。
陳秋稍微想了想,便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因此他笑著對著眾人揮手,讓他們先回賓館後,便直接走到那位男子身邊。
那人似乎很是糾結,站在遠處來回踱步,一副想要走,又不想走的模樣。
而他身邊的女朋友則是在勸。
可惜,還沒有勸出什麼效果來,陳秋便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對著兩人打著招呼道。
“呦,閆義一,咋樣了身體?能下地走路了?”
“啊?陳秋!!”
聽到陳秋的聲音後,那人猛的一驚,往後退了幾步。
他看了一眼周圍沒有其他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裝飾。
著重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口罩戴著,甚至還戴著羽絨服的帽子後,他不由得對著陳秋悶悶問道。
“你怎麼認出我的?我感覺我的偽裝應該還蠻不錯的吧……”
“諾,你對象在這呢,我看到你對象有點印象,然後稍微想了想,好像認識的人裡麵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會裹成這樣,所以就猜是不是你,沒想到一猜就中。”
“一猜就中……”
閆義一很明顯有些鬱悶,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一臉無辜的女朋友,不由得咳咳兩聲。
他將自己的羽絨服裹的更緊一點後,對著陳秋道。
“陳秋你……算了,陳秋,多謝。”
“沒事。”陳秋爽朗一笑,絲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沒啥好謝的,你身體沒事就行,回頭九校聯賽的時候可不能像今天這樣生病了,九校聯賽我可不想再插手,今天三校交流的時候玩玩沒啥,可是回頭九校聯賽再代打,我感覺我就真的成了鋼琴係的人了,我可不想轉專業。”
閆義一一愣,遲疑地問道:“鋼琴係……不好嗎?我們學校鋼琴係的老師還是很厲害的吧?”
“他倒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鋼琴並不是我選擇的方向,我鋼琴天賦不夠,因此隻能當成工具來用,而不是當成自己的主專業。”
閆義一的嘴角一抽:“天賦不夠……求求你彆裝逼了吧,你彈的都快把我碾碎了,你非要我誇你一句牛逼才肯罷休嗎?你天賦不夠,那麼我是啥?蠢材嗎?”
陳秋無奈:“可是我確實沒有什麼天賦,繼續學也學不出什麼效果來,你應該能聽的出來,我的音樂之中還是有很多匠氣在的吧?靈氣相比較而言,要少很多,遠沒有我的指揮專業來的強。”
“我特麼,咳咳,我,咳……”
因為感冒的緣故,閆義一不停地咳嗽,隨後沒好氣地對著陳秋道,
“沒聽過你的指揮真的對不起了,當時你在演出的時候,我出去比賽了。”
“那麼確實有點不湊巧。”
陳秋無奈聳肩。
兩人相互看著彼此,一時無言。
最後還是閆義一率先歎氣,他對著陳秋道。
“不管怎麼說,真的非常感謝你今天能幫我兜底,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我們的演出會變成什麼模樣,回頭如果三校交流被其他學校碾碎,那麼我可能就成最大的罪人了,咳咳咳……”
“沒事,就算沒有你,我們還有秦弦趙錫他們這些人,其實也算碾壓了其他學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沒有你沒啥區彆。”陳秋開了個玩笑。
閆義一:“不是,你就不能稍微照顧一下我這個病人的感受嗎?你再這樣我可就跟你急了!我真的要急了啊!”
“你和我急也沒用啊?這也改變不了事實啊?”
陳秋看著似乎想要脫下外套和他決鬥的閆義一,往後退了一小步,攤手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彆在意,不過你可能確實要注意一點了,這一次還有我來兜底,後麵我不在,你去九校聯賽的時候又作死生病,那麼可就真的沒有悔改的機會了。”
“……”
閆義一沉默,隨後看向陳秋,格外認真地搖頭,沉重道。
“我知道的,我這次來向你道謝,就是因為我也明白這件事,所以……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度重演,畢竟我是閆義一,海音鋼琴係最強者!”
他說到這邊表情突然一僵,咳嗽了兩聲,補充道。
“咳咳,嗯……除了你和傅調之外的最強者!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的天賦!”
“好!不錯!很有精神!加油!”
陳秋笑著對他鼓勵道。
看著麵前這個閆義一,他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樂團裡那位張宇的影子。
感覺這人就像是鋼琴係的張宇一樣。
不過好像比張宇強一點?
閆義一倒是沒有意識到陳秋正在將他和張宇對比,他對著陳秋立誓完後,便帶著他的女朋友慢慢離開。
說到底他還是個病人,沒辦法走的那麼快。
看著閆義一離開了他的視線,陳秋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回。
他將他的視線看向身後,一位他並不認識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角落裡。
似乎他已經站在那邊聽了許久一般。
麵對這個不認識的人,陳秋將身體麵向他,平靜地開口道。
“你也在那邊聽了那麼,有何指教?”
那人一愣,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聽牆角的功夫並不熟練。
因此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邁步而出,對著陳秋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我沒有惡意,我是浙洲音樂學院指揮係的老師,我們學校指揮與作曲係的係主任讓我來問你……”
“你有沒有意向轉學來浙洲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