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餘塗對著他揮揮手後，他這才對著餘塗略微鞠躬，轉身離開房間。
相比較華國音樂學院和武城音樂學院，他們學校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利益相關方。
陳秋也是如此。
“李天……?聽到我在叫你了嗎？”
雖然他們非常信任陳秋，知道陳秋的實力，甚至相信陳秋能夠帶著海城音樂學院來到交響樂團比賽的第一名。
之前還能正常和他交流，現在連簡單的交流都做不到。
暫且不去討論能否處理好樂團之間的關係，你還必須能夠給樂團拉到讚助，讓樂團活起來。
如果能讓央中音樂學院這個一直在所有音樂學院頭上的龐然大物摔倒，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一種有趣的事情不是？
當然這些小心思並沒有瞞過李安國教授，他和寧城藝術學院那邊交談許久了後，終於讓寧城藝術學院轉到了第二天去演奏，和他們搭配的是浙州音樂學院。
“是的，我感覺，我們是……”
而他的沉默，換來的則是餘塗更深的不滿。
他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學生為什麼從海城那邊回來後，跟著自己擔任實習指揮的工作後，狀態居然變得越來越差。
你可以知道他們並沒有，但是在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對著樂團成員說有，隻有這樣，樂團成員的情緒才會被調動起來，才會有可能演奏出更好的音樂來，所以……”
不僅僅隻是央中音樂學院的眾人以及那些反央中音樂學院聯盟知道了這個消息。
“我知道這樣可能會很難，但是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所以，做好你們的部分，然後其他的交給我，我去處理剩餘的內容。”
李天沉默，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
“我在問你，你告訴我，我們……是被當成軟柿子了嗎？”
因此，即便九校聯賽此時已經進入了尾聲，隻差最後幾場比賽，這一次九校的交流就會徹底結束，等待兩年後的再一次相聚，可人心卻相比較剛開始的時候，更為浮躁了一些。
陳秋剛剛看了一眼。
屋內一片寂靜。
陳秋伸手，打斷了李安國的話。
屋內重新陷入了平靜。
他很想要向後退兩步，躲避餘塗的壓迫，但是很明顯……
在這樣如同火藥桶一般的氛圍下，不僅僅是央中音樂學院的眾人練琴更加努力，就算是海城音樂學院的眾人也是如此。
眾人很早就已經醒來，提前來到了他們和武城音樂學院借的排練點去進行排練。
隻不過他並沒有想到。
餘塗重新走到李天的麵前，視線死死地抓住李天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開口問道。
就算他們比不過海城音樂學院，可是他們也是上一屆的第一。
他們的總分和央中音樂學院差不多差了六七分的樣子。
麵對海城音樂學院眾人努力的練琴，陳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溫和地笑著，和他們一同排練，糾正部分他們出現的錯誤，儘可能地調整著樂團的細節。
他當時在得知海音問題的時候，幾乎快激動的蹦了起來。
眾人看向陳秋。
隻是可惜，餘塗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平靜地敘述道。
在這樣浮躁的氣氛，以及那漏洞百出的聯盟下……
這三家學校的成績都不差。
“他們隻是狗急跳牆了，不得不過來和我們對抗，按照他們現在的分數，如果不這麼做，他們隻能等死，所以，他們選擇了改變演奏順序，和我們央中音樂學院對抗，答案就是這樣，而不是小看我們，甚至……他們還需要將我們打到第五名，他們才能獲得九校聯賽的冠軍！而不是第三，第四。”
他們本來就是第三天，兩家學校之間的競爭意識沒有央中音樂學院和海城音樂學院那麼強烈。
“……”
“海城音樂學院狗急跳牆，他們去拉攏那些原本可能在第二第三第四的隊伍很正常，反正也就是那幾支學校，沒啥特彆好說的，所以不用在意，不過你作為指揮，你應當去指引樂團成員的情緒，正如同一開始時候我和你說的那樣，他們將我們視為軟柿子。
能夠在各種各樣的人之間周旋。
餘塗強大的壓迫力讓李天不得不抬起頭，卻在抬起頭的那一刻，目光便被餘塗牢牢鎖住，不敢有半分躲閃。
這也導致了很多央中音樂學院的學生出去的時候，經常會被其他一些學校的朋友嘲笑。
說罷，陳秋對著邊上的李安國教授笑了笑，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去。
他們的指揮甚至是現在目前華國第一的指揮。
浙州音樂學院那邊的代表是周鋼聲。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李天再次道。
“不要再讓我失望，我一直很看好你，我也給了你很多的機會，你應該清楚這一點，但是機會不是無限多的，你每一次的失敗，都讓我對你更加失望，你應該是一位很好的指揮，至少，我曾，並一直這麼認為著。”
在浙州音樂學院的表態下，一個小型的對央中音樂學院聯盟便從暗處成立。
“明白了，就去做。”
開玩笑……
眾人的視線看向李安國教授，在他們的目光下，李安國教授稍微沉思了片刻後，便拿起他手邊的公文包，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後，讓他們自行解散後，便也同樣離去。
即便李安國教授還沒有找到他們，他們也表示了對海城音樂學院的支持。
而李天則是逐漸有點明白餘塗指揮的想法。
因此，在陳秋說完這句話後，在場的那些學生便低下頭，一句話不敢說。
但是以學生樂團，一支沒有陳秋這種炸魚佬的學生樂團而言，他們的成績已經非常不錯。
“……”
指揮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帶著樂團前進的工作。
因此，他隻能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點頭。
餘塗的眉頭緊皺，起身踩著剛剛那些灑落滿地都是的文件，走到李天麵前，兩人貼麵而立。
但是你必須承認，央中音樂學院的實力不弱。
餘塗轉身看向李天，對著李天緩緩說道，
武城音樂學院那邊率先同意，其次便是鄭浩所帶領的華國音樂學院。
現在如果海城音樂學院來到第一，原本那些無所謂的一些學生，心態很有可能會產生動搖，從而選擇前往海音。
這兩?學校在教學領域以及專業上極度重合。
很明顯啊，他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在此刻變得更為糟糕。
不過，這樣還不算保險，最好能讓多一點的學校超過央中音樂學院，將央中音樂學院徹底擊潰，這樣才能保證他們海城音樂學院在九校聯賽之中，獲得絕對的優勢。
他們之間，誰是第一，誰是第二。。
既然如此，那麼將海城音樂學院的決定告訴他們，然後去儘可能地讓他們憤怒，讓他們想要演奏更好，讓他們想要證明自己，去利用他們的情緒，將他們的情緒給激昂起來，再去麵對海城音樂學院的挑戰！”
李安國教授拿起他的公文包，準備去找找看其他學校。
可是……
“李天，我在問你話。”
“所以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你訓練的樂團根本沒有辦法戰勝海城音樂學院，而我帶著他們，即便他們的狀態提升了不少，也同樣沒有辦法戰勝擁有陳秋的他們，在這種劣勢，以及我們的氣勢偏弱情況下，如果不刺激一下他們，我們還真的有可能會被海音打到第五，乃至於更低。
央中音樂學院，對抗海城音樂學院。
他不太清楚為什麼餘塗會和他說這個。
他們一個招收北部以及西部的學生，一個招收東部以及南部的學生。
彆到時候他們把央中音樂學院學生樂團乾趴下了，其他的學校卻又沒有及時的補上這個成績，表現得比央中音樂學院還要差。
他們真的能做到嗎？
他們海城音樂學院的力量！
那股來自於和聲的力量。
隻不過就在他們最後一遍走過作品的時候，他們排練的門口，來了一大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