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一愣。
雖然不知道陳秋說的特彆大的機會究竟是指什麼,但是既然是陳秋的要求,他自然而然會以最高標準去執行。
他對著陳秋緩緩點頭,開口道。
“把所有的首席都叫過來嗎?”
“嗯,管樂那邊是首席都叫過來,弦樂這邊的話,除了你們之外,你們再叫一下你們熟悉的人,差不多一個樂器兩個人即可……”
陳秋想了想,然後皺起眉頭,搖頭道。
“不,我說錯了,不是兩個人,管樂組那邊還是那樣,弦樂組你們第一第二小提琴大提琴,各喊3人,低音提琴就芮佳1人,然後然後……哦對了,還有中提琴,中提琴喊2人就行。”
“也就是樂團裡將近一半人?”
秦弦一愣,對著陳秋問道。
陳秋點頭。
“嗯,是的,差不多一半即可。”
說罷,陳秋向著邊上的會議室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
“我先去那邊整理一下文件,你去喊下人,讓他們早點過來,哦對了,雖然會議的內容不會特彆長,但是你可以喊黃歆或者芮佳他們去小賣部裡麵搬點飲料零食啥的弄過來,然後看看李淼淼在不在樂團,如果她在樂團的話,也把她喊過來。”
“成!”
秦弦點頭,明白了陳秋的意思。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回到排練室內,對著正在排練室內的幾人開口道。
“趙錫,陳秋讓你那邊點兩個人,我這邊……陳晨,成琛,你們倆跟我來!”
坐在那邊正在練習的兩位年輕的男生相互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起身拿著手中的小提琴站了起來,走到了秦弦的身邊,等待著秦弦的命令。
而坐在一邊的趙錫也在這個時候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著秦弦點了兩個男生後,對著身後的第二小提琴分組內喊道。
“行吧,既然是陳秋指揮喊的,那麼就是陶夢緣,葉聽歆,就伱們倆吧,一起來。”
在第二小提琴角落處,兩位正在竊竊私語的女生一愣,聽到趙錫的話後,茫然地對視一眼,遲疑地起身,走到趙錫的身邊,對著趙錫小聲問道。
“趙錫,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你彆問我,我不知道啊。”
趙錫攤手,表示他什麼都不清楚,隨後看向秦弦,對著秦弦道。
“喂,秦弦,陳秋那邊要這些人做什麼?”
“不清楚,但是陳秋指揮好像找到了一場大活,所以需要一些人。”
秦弦對著趙錫道,隨後看向身邊的陳晨,成琛兩人,對著他們道。
“你們兩人跟著趙錫先去後台的會議室,陳秋指揮應該在那邊等著你們,我去找一下其他人。”
“好的,秦弦首席!”
兩人用力點頭,隨後一路小跑來到了趙錫的身後。
而秦弦也在這個時候將他的視線看向趙錫,對著他點頭道。
“你等下去那邊路上的時候,喊一下吳明,讓他帶一個中提琴出來,大提琴那邊讓徐書文帶兩人,順帶看看芮佳在哪,讓她一個人來,我去一趟管樂那邊!”
“行!”
趙錫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對著秦弦笑著道。
“哦對了,差點忘了,那什麼,秦弦,徐書文現在大概率和樂府兩人在一起,所以我不太確定我能找到徐書文,如果找到的話,我就喊她去選人,如果沒有找到的話,那麼你那邊喊一下哈。”
“行!”
秦弦點頭,離開了小提琴這邊的排練廳嗎,向著木管方向走去。
木管那邊和之前一樣,都是那麼一些人。
秦弦讓單簧管的喬邵,長笛的侯曉珠,巴鬆管的宋珂,小號的時雲峰,長號的劉戈,圓號的餘成六人先行前往會議室。
黃歆和芮佳兩人在一起,似乎剛剛在小賣部那邊買了水過來,秦弦喊了她們兩人一下,吩咐了陳秋的命令,兩人很快便同意,重新回到小賣部那邊搬水去了。
最後一個找到的,就是打擊樂組的艾鼓。
艾鼓此時此刻正在後台那邊排練。
肌肉將他身上的短袖崩緊,就如同緊身衣一樣貼在他的肌肉上。
在他的身上甚至似乎有雲霧繚繞。
就好像排練室內似乎是一個蒸籠一般,不停地灼燒著他,讓他的汗水沸騰。
秦弦看著艾鼓將最後一顆音給打響後,這才推開門,對著屋子裡滿是汗味的艾鼓開口道。
“艾鼓,走吧,陳秋喊你。”
“欸?陳秋喊我?”艾鼓一愣,然後捏了捏自己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尷尬地笑了笑,對著秦弦道,“行,麻煩陳秋稍微等一下吧,我去廁所洗個頭換個衣服就來,本來今天是排練日,我還以為會沒人管我,就穿著健身的衣服就來排練了。”
“你快點。”秦弦點頭,對著艾鼓道,“陳秋那邊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活要給我們,排練的任務可能要加重了。”
“啊……彆吧?好累的!”
艾鼓立刻一聲悲鳴,起身將自己身上的短袖給脫下,攥成一
團,擦去自己身上的汗水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份乾淨的衣服來換上。
等他身上重新變得乾乾淨淨後,他才對著秦弦開口道。
“就先這樣吧,回頭我坐角落一點,希望彆熏到陳秋。”
秦弦並沒有說話,隻是向著陳秋定的會議室方向走去。
艾鼓望著不善言辭的秦弦,略微聳肩,也同樣邁步跟上。
兩人在穿過數間排練室後,很快便來到了樂團的會議室內。
雖然叫做會議室,但是實際上這個就是樂譜庫邊上的房間,裡麵放了一張大約隻能坐十二人的長桌。
正常情況下都是陳秋以及各個樂器的首席坐在這邊,弦樂組5人,管樂組5人,加上陳秋艾鼓一前一後,剛好坐滿。
至於其他的人,要麼站著,要麼自己搬著個板凳坐在一邊看著。
沒辦法,地方實在太小了一些,如果所有人都坐在這間長桌上的話,那麼陳秋感覺自己最起碼得要弄到一個四五十平的屋子。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海城,能夠有地方給他們演出就不錯了,還指望有個五十多平的會議室?
這個夢可能做的太大了一些。
在艾鼓以及秦弦兩人進來後,屋內很明顯已經坐的差不多了。
芮佳和黃歆兩人搬了一堆礦泉水和小零食在桌子那邊,然後兩人隨便拿了一點,便躲在角落裡,一邊啃著零食,一邊看著陳秋,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趙錫徐書文樂府這群人則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子前,對於礦泉水零食沒啥興趣。
正如同趙錫說的那樣,徐書文果然和樂府在一起。
而徐書文帶過來的大提琴兩人,秦弦也有點印象。
駱平潮,沈聽瀾。
很有詩意的名字,感覺像是從某個民國電視劇裡麵走出來的大少爺。
當然,聽上去的感覺如此,實際上這兩人僅僅隻是一位普通的大提琴演奏者,坐在屋子的角落,沒有任何大少爺的模樣。
望著眾人已經全部到場的模樣,艾鼓立刻鬆了一口氣,把一位原本蹲在角落裡的首席給趕到桌子上後,走到屋子的角落蹲下。
而秦弦則是走到了所有人給他留著的位置上坐下,看向陳秋,對著陳秋點頭道。
“陳秋指揮,所有人都到了。”
“行。”
陳秋點頭。
他的視線掃過秦弦所帶過來的所有人,將手中的樂譜在桌麵上磕了磕,遞給一邊的秦弦道。
“把這個樂譜發下去,上麵有標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部分,拿之前記得看一眼上麵的標記。”
“嗯。”
秦弦點頭,伸手接過陳秋遞過來的樂譜。
陳秋給的樂譜很整齊,邊上有兩個釘子給訂了起來,在樂譜的封麵上不僅寫了樂器的名字,甚至還有一個樂器的圖標,因此眾人可以很輕鬆地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秦弦將剩下來的樂譜丟給身邊眾人後,打開自己麵前的內容,眼睛不由得略微有些緊縮。
他看到了什麼?
《費加羅的婚禮》?
那一首莫紮特最為完美的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