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大概沒想到我能打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嘴巴子。黑狗立刻暴躁起來,還想撲過來打我,好在他身邊的人比較懂事,一邊拉著他一邊說:“你瘋啦,濤哥你也敢打。”還有人和我說:“濤哥不好意思,狗哥這幾天心情不好。”黑狗雖然張牙舞爪的,但是被他們按的嚴嚴實實。我也怕嚇著身後的李洋,便說:“回頭再和你算賬。”轉過頭帶著李洋走了。
出了門,李洋果然被嚇的不輕,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我打架。我摸著她頭,笑嗬嗬地說沒事沒事。李洋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真怕你被他們打了。”我說:“放心吧,在縣一中還沒人打得了我。”我們來到校門口,東子、葉雲、黃曉雯已經在等著,見了我就抱怨我的速度太慢,我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說,氣的葉雲和黃曉雯都說是該好好收拾黑狗了,唯獨東子說:“這事交給我吧,我回頭說說他。”他和黑狗都是天格鎮的,而且黑狗又相當於是他一手栽培而成,所以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我肯定也得給東子麵子,所以也就答應了。說完了這個事,我們就往中專走去,一路上都說也不知中專有什麼好玩的。
不過話說回來,平時也沒有哪個縣一中的學生敢大搖大擺跨進中專的,我們應該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撥人,而且還是在中專老大的邀請下。一進中專,好多學生就看我們,因為我們一看就不是這個學校的,可能就是一種感覺吧。中專和高中不一樣,他們都是分什麼專業、什麼專業,所以上課時間也不一樣,有的學生正上著課,有的學生就在外麵玩。我們還沒走上幾步,就有幾個男生朝我們走過來了,明顯是準備找麻煩的樣子,因為那種眼神太熟悉了,就是帶著挑釁和攻擊過來的。我們立刻就站住了,好在這個時候有人跑過來,遠遠的就叫:“濤哥,這邊。”曹野的兄弟過來接我們了,那幾個男生見狀就調頭走到了一邊。
東子就罵:“****,過來唄,怎麼不過來了。”曹野的兄弟也問我們:“怎麼,有人找你們麻煩?”這個學生經常跟著曹野,估計在中專挺出名的,之前那幾個男生趕緊跑了。我說:“沒事,就是看了兩眼。”這個學生說:“再有這種情況,就報我們大哥的名字。”然後就帶著我們往教學樓走。中專要比我們高中大多了,教學樓、圖書館什麼的也比我們那邊闊氣,上次我和葉雲來過一回,不過那次是逃難來的,沒有仔細觀看周邊環境。
更讓我們歎為觀止的是教學樓旁邊還有一條小吃街,賣些燒烤、肉夾饃、雞蛋灌餅一類的東西,這都相當於一個小型市場了,我們高中隻有幾個小破商店。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有種優越心態,畢竟我們是高中生嘛。曹野的兄弟帶著我們在教學樓裡穿穿拐拐,路上好多學生都看著我們,我們則故意露出囂張跋扈的樣子,可不能給縣一中丟了臉麵。來到一個教室,裡麵沒有上課,十來個男生在裡麵抽煙的抽煙,打牌的打牌。曹野坐在後排,把雙腳蹬在前麵的桌子上,嘴巴裡叼著一根煙,正罵罵咧咧的洗牌,在他身邊也有四五個男生。
領著我們的那個學生叫了一聲,曹野抬頭一看,馬上哈哈笑了起來,朝著我們擺手:“快過來快過來。”我帶著人走過去,故意說:“有什麼好玩的啊,一直叫我們過來!”曹野說:“沒什麼,就是叫你們過來聊會兒!”然後周圍的學生給我們騰開位置,我們亂七八糟的坐了下來。黃曉雯說:“吳濤叫我過來,我還以為玩什麼呢,原來就是打牌啊,太沒意思了。”她和曹野其實也挺熟的。曹野說:“那你想玩什麼?”黃曉雯說:“我想找對象,你給我找個對象吧。”曹野整整衣襟說:“你看我行不行?”黃曉雯說:“算了吧,我怕被你對象砍死。”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其實還是不錯的。
趁著這個話題,我就說:“是啊曹野,你對象呢,叫過來一起玩啊。”曹野隨便指了個人:“幫我把媛媛叫過來。”曹野的對象叫媛媛,上次就見過了的,就是感覺特彆冷漠那個。那人去叫媛媛的時候,曹野就說:“咱們也彆乾坐著,也玩會兒牌吧。乾瞪眼會不會?”
我們那會兒打牌,主要是升級、鬥地主、跑得快,賭錢的話就玩炸金花,但還真沒玩過乾瞪眼,我就說沒有玩過,曹野就給我們講了講規則,其實也非常簡單,而且適合多人同玩,不像其他遊戲還得限定人數,當然人也不能太多,5~6個人就差不多了。
我們這邊李洋不玩,她說看著我玩就行,所以我們四個全部上場,曹野則和他的一個兄弟上場,其他人都是旁觀。玩牌當然要有彩頭,不然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最後說好的就是彈腦門,打架講好規則就開始玩了。我們這個年紀,隻要人多了,玩什麼都很高興,很容易就嗨了起來,而且彈腦門也都是真的彈,“bang~bang”的聲音特彆大,也特彆疼,不過玩的確實開心,旁觀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玩這個沒有什麼技術,主要拚的還是運氣,所以誰都有可能被彈,我彈曹野的時候還很緊張,生怕這小子突然發瘋用凳子砸我。不過還好,自始至終他都和和氣氣的,和我們玩的很開。我被彈的時候,李洋就在旁邊說:“輕點輕點。”彈完了還幫我揉,黃曉雯就發出“嘖嘖”的聲音,我心裡感覺挺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