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擁有這個待遇非常正常,而我是剛進來的,又沒有錢,隻能吃老三樣了。读零零小说一口下去,那個難吃啊,,饅頭半冷不熱,還有一股餿味兒,差點讓我吐出來。看看其他人,都在皺著眉頭賣力吞咽。
“吳濤啊,來來來,這個雞腿給你。”楊大哥突然走過來,將雞腿夾進了我的餐盤。
“謝謝楊大哥。”能被牢頭這樣照顧,我還是非常感激的,雞腿這個東西在號子裡也是奢侈品,一般人是絕對吃不到的,想必其他號友現在一定投來豔羨的目光吧。
我微微抬了下頭,確實有不少人看著我,不過目光裡似乎不是羨慕,而是……同情??我覺得奇怪,怎麼會是同情呢,莫非我會意錯了?吃過飯後,號警收了餐盤,然後大家端端正正地坐成一排收看新聞聯播,這也是號子裡僅有的娛樂活動了,大家看的津津有味,一個畫麵也不放過。七點半,新聞聯播一結束,大家繼續圍著做花。一直到晚上十點,一天的活計才算乾完,然後大家輪流洗簌準備睡覺。我自覺地走到挨著廁所的床位,不過楊大哥一聲令下就讓我和一個老頭換了床位。我也沒客氣,號子裡這種地方更是弱肉強食,所有的同情心都該收起來。一天的勞碌使得我沒有時間思考,直到躺下以後才慢慢靜下心來,這就是我在拘留所的第一夜了,照例還是一片磨牙、吐痰、打呼嚕、說夢話的聲音。
因為是第一天進來,還沒有完全適應環境,所以我沒有其他人睡的快,腦子裡總是在亂七八糟的胡想:揚哥在幫我跑關係了嗎?開庭以後我會被判多久?如果真的是五年往上,這段時間該怎麼度過?出來以後又是什麼樣子?想著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響動聲,似乎有人起床了,半夜有人撒尿也很正常,所以我並沒有當回事,依舊閉著眼睛魂遊天外。
腳步聲在耳畔響起,卻在我的床邊停下,接著一隻手伸進我的被褥,順著我的脊背滑到了屁股。一身的雞皮疙瘩陡然而生,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碰見玻璃了。在我們那會兒,同性戀還不叫基佬,叫做玻璃,而且社會寬容度也沒現在這麼高,在大家印象裡玻璃就是****,不像現在會覺得隻是性取向不同。在號子裡,玻璃很多,不過他們不是天生的玻璃,而是因為憋的太久了,隻能拿同性下下火。上次蹲號,隻有一個禮拜,聽說過沒見過,沒想到這次碰上真人了,估計是看我年齡小所以才欺負我?
我二話沒說,轉身就是一腳,正準備把他踹下床去,沒想到那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輕聲說道:“吳濤,是我啊。”
我驚了一下:“楊大哥?”
“噓……”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身體也滑進我的被褥,笑嗬嗬地說:“哥帶你樂一樂。”手上也沒閒著,繼續撫摸著我的脊背、大腿。
腦子“嗡”的一下,我伸手一拳打了出去,雖然他身材健壯,還是被我揍得翻下床去。
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了,沒想到這麼健壯的一個爺們竟然是個玻璃!
“我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混蛋……”楊大哥——我現在不叫他楊大哥了,改口叫他楊玻璃——楊玻璃猛地翻身站起,伸手就扼住了我的喉嚨,我使勁去抓他的手腕,奈何力氣相差實在太大,我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掙紮了兩下還是沒法動彈。楊玻璃還是罵罵咧咧:“******什麼都不想付出還吃了老子一個雞腿?”他一手掐著我喉嚨,一手去扒我的褲子。我“嗷嗷”的大叫,號子裡有些響動,但響動很快銷聲匿跡,他們肯定都聽到了,但是好像司空見慣,沒人站起來,更沒人說句話。我也終於明白,他們先前那同情的目光是怎麼回事了。
我的褲子被脫到一半,楊玻璃的身體便壓了過來,我不再費力氣去掰他的手腕,而是狠狠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楊玻璃“嗷”的一聲大叫又滾下床去,我趁熱打鐵地一躍而起,接著狠狠一腳踏在他的下體之上。楊玻璃徹底沒了行動能力,隻會捂著下麵來回打轉,可我心裡的氣還沒消,依舊朝他腦袋狠狠踹著。老子長了這麼大,被人打過被人罵過,被人****還是頭一次啊!我“砰砰砰”的踹了好幾腳,楊玻璃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號房。我也沒想到能這麼輕鬆的收拾他,原因可能有兩個:第一,這家夥外強中乾,表麵看著像魯智深,實際上是個叮當貓;第二,我現在的單挑技能還蠻強的,隨機反應能力也很不錯。
我連著踹了十幾腳,楊玻璃嚎的慘絕人寰,號子裡終於有動靜了,四五個人站起來勸著:“你彆打了,你惹不起他的……”我罵道:“給老子滾,誰敢管這閒事,我連他一起打!”我算是看出來了,要想在這個地方生存,“惡”是所需的第一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