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把一根青菜吐出來。我氣憤地說:“是我甩的她!”
鬱小唯說:“彆裝了,地球人都知道。沒事,不丟人,又沒什麼。”
我算是無語,可又不能說的太詳細。和鬱小唯再鐵,可她畢竟是個女的,不能把我和趙菲之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那就沒辦法,隻好由著她安慰。
不和趙菲約會以後,我去下水道的時間更多了,幾乎日日夜夜和宋揚他們混在一起。不過,宋揚他們去外麵活動從不帶我,也就是說我始終無法融入核心。
有一次我在下水道裡睡午覺,醒來以後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們在低聲說著什麼。我一坐起,他們立刻不說話了。那天可能是有起床氣,加上和他們也有些混熟了。我就不太開心地說:“揚哥,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怎麼每次說話都避著我呢?”
其實我當時說這話,按現在的說法就是傲嬌,是想引出他們說些“你還小啊,不和你說是怕帶給你麻煩啊”之類的話,這樣我心裡也能好受一些不是?
結果宋揚說:“對,我沒把你當兄弟,你也從來都不是我們的兄弟。”
這句話說出來以後,下水道裡變得特彆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我的心像是被抓了一下,手和腳都有點哆嗦起來。我知道自己一直沒能真正走進他們,但是宋揚這樣直截了當第說出來,還是讓我有點無法承受。我以為我們每天混在一起,怎麼著也算兄弟了吧,沒想到一直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的鼻子酸酸的,就感覺眼淚快掉下來了。我覺得我得走了,留在這可真丟人啊。
我從管道上下來,可能是剛睡醒,腿部有點血液不暢,走起路來也踉踉蹌蹌的。經過宋揚他們身邊的時候,我幾乎沒有勇氣抬頭。就聽見鄧禹叫了一聲:“吳濤……”
我搖搖頭,背對著他說:“鄧哥,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話音剛落,宋揚又補了一句:“知道就行,以後彆來了。”
聽完,我就出了下水道。一出來,終於克製不住了,眼淚“唰”的流了出來。
我像是失了魂,眼淚不停的掉,踉踉蹌蹌的走在街上。是啊,我算什麼,哪有資格和他們混在一起。他們這幫人,可是東區這邊最出名的混子團夥。而我呢,連打架也不會,在這個團夥裡一無是處,隻會找他們幫忙,還蹭他們的酒喝。
“嘿,吳濤,你哭什麼呢?”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心裡一驚,背後有冷汗浸出來,因為這是阿福的聲音!
我轉過頭,果然是阿福,身邊還跟著十幾個學生。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來尋仇了!不過他也膽大,這邊可是東區,東區是宋揚的地盤,他竟然敢在這找我的麻煩!
雖然宋揚不把我當兄弟,也不準備再幫我,可是阿福應該不知道這些事啊?
想到這,我沉住氣,擦了擦淚,裝作很囂張的樣子說:“關你屌事?”
我是這麼想的,我越是裝的牛逼哄哄,阿福越是投鼠忌器,說不定就不敢動我了。
“哎呦,哎呦……”阿福拍著自己胸口,很誇張地叫了起來:“吳濤,你真牛逼,嚇死我了。”
“你他媽到底有事沒,沒事老子就走了。”我一轉身,結果十幾個學生瞬間把我圍住了。
我又轉過頭,阿福正笑吟吟地看著我:“彆急,事還沒說完。”
“阿福,你膽兒挺大啊,不知道這邊是揚哥的地盤?”
“嘿嘿,彆拿宋揚嚇唬我。今兒還老實告訴你,我他媽還真不怕宋揚!”
“揚哥,這邊!”我突然扯著嗓子衝阿福身後叫道。
阿福的臉色一下變了,猛地回過頭去,那幫學生也看了過去。
趁著這個機會,我撒腿就跑。
“媽的,上當了,給我追!”阿福氣急敗壞地大叫,我的身後響起劈裡啪啦的腳步聲。
我使勁跑,使勁跑,把全身的潛能都發揮出來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十多個人追,大街上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可惜的是,我不光打架不行,身體素質也不行,跑了幾百步後,終於還是被人追上了。一個學生跳起來一個飛踢,重重踹在我的背上。我猛地趴在地上,摔了個十足十的狗啃屎。很快的,十多個人包圍了我,數不清的腳踹在我身上。
我捂著頭,身子縮成一團,被踢得翻來覆去。踢了一會兒,阿福讓他們停,他們才停。我還捂著頭,阿福把我的頭拽起來,笑嗬嗬地說:“真可憐啊,你‘吳濤’的‘吳’,是‘無能’的‘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