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雯一聽,大聲說道:“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啊?”
我一聽這話,直接就火了:“你愛咋地咋地吧,誰稀罕管你呐?”
說完,我就起來走了,葉雲自然也跟著我走,剛要和好的一點苗頭就這麼掐滅了。
出了門,東子也過來了,我們上高二年級接著給白依月講故事去。剛到二樓,陳浩領著人迎麵走過來。“吳濤,你過來下。”他把我叫到旁邊一個角落,葉雲和東子都沒過來。
“怎麼了浩哥?”
“兄弟,不對啊。”陳浩說:“你上午還是沒和白依月介紹我。”
我心裡一堵,莫名覺得煩躁,他還在派人監視我。加上剛出了黃曉雯的事,我感覺自己的耐性快被磨沒了。我說:“上午忘了,一會兒再說吧。”還是決定敷衍一下。
陳浩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道:“行,我再信你一次。你彆耍我,否則我和你不客氣。”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那幫人也都跟著他走了。
我氣的差點倒過氣去,多長時間沒人和我這麼說過話啦?又是拍我的臉,又是出言威脅,這孫子也太把我當軟柿子捏了吧?葉雲和東子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說沒事,沉著臉進了白依月的教室。白依月招呼我們趕緊坐下,讓我接著講跑路之後的故事。
我耐著性子,繼續講後麵的事,說宋揚他們終於和郭恒他爹達成賠償事宜,我和元峰也終於能平安回到天曲鎮了。回來當天,宋揚就讓我拎著東西去看郭恒。講到我和元峰在郭恒家被郭恒他爹暗算的時候,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曾經的那種絕望再次籠罩在我的心頭。郭恒一刀把我捅倒,鮮血從我的後腰湧出;陳浩拍著我的臉,聲稱要對我不客氣。這兩件事仿佛合二為一,在我心房一下一下地敲著。
“吳濤,你怎麼了?”葉雲似乎第一個發現了不對。
我的呼吸濃重,雙眼通紅——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理智正在一點一點喪失。
“濤哥?”東子也叫了一聲。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睛挨個掃過白依月四周的幾個學生,戴眼鏡的猥瑣男、梳分頭的娘娘腔、練體育的肌肉男……
“吳濤,你怎麼啦?”連白依月都有點緊張起來。
我卻誰也沒理,一字一句地說:“誰是陳浩派來監視我的?”
教室裡陡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聚在我身上,而白依月身邊的幾個男生都沉默不語。
我冷笑一聲:“怎麼,敢做不敢認麼?還是不是個男人?”
那個肌肉男突然說道:“有什麼不敢認的,你以為你是……”
他的話沒說完,我就猛地撈起屁股底下的板凳,朝著他的臉頰狠狠甩了過去!
“老子讓你賤!”
我大罵了一聲,緊接著“砰”的一聲,肌肉男頓時栽倒在地,流了一嘴巴的血。我把板凳一扔,上去又踢又踹,打的他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教室裡的男生都站起來,但是沒一個人敢過來攔著。隻有白依月叫:“葉雲、東子,快攔住他!”
葉雲和東子過來拉住我,說著“夠了、夠了”然後把我往教室外麵拉。我一邊出一邊說:“儘管叫陳浩來!你看我怕不怕他!”把我拉出去,葉雲就說:“哥哥哎,在高二的教室打高二的學生,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煩啦!有什麼不能等私下再打嗎?”
我說:“你不知道那個陳浩有多氣人,我是真忍不住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