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把雙截棍給了我,我還在地上坐著呢,一下就掄到那個學生的小腿上,抽的他當場就叫了一聲,然後蹲下來揉自己的小腿。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傻逼的,竟然在打架過程中揉腿,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我不還手了,快來打我吧!”我也沒客氣,又朝他腦袋抽了一下,疼的他又大叫一聲,捂著頭就往宿舍那邊跑。
東子已經去幫葉雲了,我拿著雙截棍站起來,旁邊還有個高二的學生,也是剛站起來,雙截棍就是他的,昨天晚上打我一下,今天中午又打我一下的也是他。我毫不猶豫,拿著雙截棍就朝他撲過去,嚇得那學生趕緊撒腿就跑。我使勁追,怎麼著也得報了兩棍的仇,結果因為喝了酒,實在是跑不快,眼瞅著他快要跑遠,趕緊把雙截棍丟出去,砸到了他腦袋上,砸的他踉蹌了幾下,但還是迅速的跑走了。我蹲下身,把雙截棍撿起來,回頭一看,葉雲和東子還在和那三個學生打著。他倆都沒喝酒,實力發揮的不錯,和那三個學生算是打個平手。我立刻衝過去加入戰局,用雙截棍抽到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
算他倒黴了,就抽了一下,血就飆了出來,那學生大喊:“不打啦。”就捂著腦袋要跑。這你媽,你說不打就不打?我又追過去,朝他屁股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以後,又朝他腦袋猛踢了幾腳。另外兩人一看我喝多了還這麼猛,頓時和葉雲、東子對打的心思也沒了,撒腿就往宿舍的方向跑。但是葉雲和東子能放過他倆嗎?當然是跟在後麵緊追,我也揮舞著雙截棍奔過去。跑了一會兒,那倆學生也甩不脫,便跳進旁邊的草叢裡,撿了兩塊石頭砸我們。
葉雲和東子倒是躲開了,結果我跟在後麵行動遲緩,被一下砸中了大腿,疼的我差點站不起來。草叢裡還有很多石頭,他倆撿了一塊又一塊的砸,我們三個隻能一直往後退,然後也跑到對麵的草叢裡,撿起石頭來和他們對砸,一時間兩邊石頭叢飛,也虧得縣一中石頭多,兩邊互相砸了十多分鐘,最倒黴的就是我了,因為行動遲緩,挨了有四五下,急的我大叫:“有本事出來單挑!”那邊也不理,繼續用石頭砸。我又罵:“告訴陳浩,老子和他沒完!”
那倆學生還是不理,仍舊撿了石頭來丟我們。我讓葉雲和東子掩護,然後拿出手機給龐華打電話,讓他帶點人過來教學樓旁邊的草叢。可是那邊那倆學生看見我打電話了,知道我要叫人,立刻奔出草叢往宿舍跑。我們趕緊追過去,一直追到宿舍樓裡,他倆剛跑上樓去,一堆人正好下來,是龐華帶的人過來了。龐華一見我,就叫:“濤哥,人在哪?”
我說:“剛上去,趕緊追!”
十多個人返身上樓,但是已經找不見了,隻能確定他們是在高二宿舍的樓層。我帶著人在高二宿舍樓層的樓梯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打消了一間間宿舍踹開門找人的想法,那樣實在有點太冒險太囂張了,簡直就是和整個高二為敵。要是在高一,我肯定敢這麼做。但是高二的話還是算了吧,我在縣一中還沒狂到那個程度。無奈,隻能先回宿舍。我讓龐華他們散了,和葉雲、東子進了宿舍,我們三個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不過相比昨天晚上已經好多了,因為今天中午就我一個喝了酒,所以打起來並沒吃太大的虧。
和昨晚一樣,我們還是洗涮衣裳、清理傷口。收拾完後回來,三人都很不忿,雖然中午打架沒吃大虧,而且還占了便宜,但還是特彆不爽,連續偷襲我們兩次,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而且昨天晚上也商量過了,陳浩要是再這麼乾,非得找他不可。三人越說越氣,決定了下午就找陳浩。下午來到教室,我們就召集人手,準備下了第一節課去找陳浩。
當時隻叫了我們自己的兄弟,也就二十個人左右,覺得沒必要叫老肥他們了,叫了他們也不願意去,又要囉囉嗦嗦一堆。我們當時也有點昏頭了,就覺得非得找陳浩報仇,也不去想會有什麼後果了,年少輕狂就是這個樣子。下了第一節課,我們就往樓上走,手裡拿著各種家夥,凳子腿、拖布把之類的。到了二樓,直奔陳浩的班級,出來不少學生看熱鬨,高二的走廊站滿了人。我們進了陳浩班級,遠遠的就看見陳浩坐在窗邊。
我大叫一聲:“陳浩,給老子滾過來!”當然話是這麼說,還是我自己過去了,過去以後就朝著陳浩的腦袋一掄。我手裡拎個凳子腿,殺傷力也是相當強的,被這下砸中以後,抵抗力稍微差點得能當場暈倒。陳浩也不是泛泛之輩,腦袋往旁邊一偏,這一棍砸在他肩膀上,還是把他甩到了一邊。陳浩抓起個凳子砸過來,我用凳子腿擋了一下,但是他的凳子太重,把我的凳子腿給砸飛了。陳浩又砸過來第二下,我的身邊都是人,已經躲不開了,隻能用胳膊去擋。胳膊哪能扛住凳子,瞬間就感覺和斷了似的,我憋著氣踹出一腳,把陳浩蹬的後退了好幾步。不過陳浩隨即又撲過來,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抓起個桌子擋了他一下,陳浩把凳子丟了過來,我往旁邊一躲,凳子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班上已經徹底大亂,我帶來的人和陳浩的人打在了一起,到處都是桌子凳子四處亂飛,這麼混亂的場麵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是和陳浩對打。說句實話,陳浩真挺厲害的,我和他打的有點吃力,隻能勉強招架而已。
我和陳浩的較量還在持續,我倆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兩人暫時都近不了對方的身,我也撿了個凳子朝他扔過去。沒有誰會用身體硬抗的,所以陳浩也是閃了一下,凳子頓時跌在他的身邊。他一彎腰,要去撿那個凳子,我趁著這個機會,把麵前的桌子一腳踹了過去,桌子的沿兒恰好磕在陳浩的額頭上,一下把他的身體給撞倒了。我趕緊撲過去騎在他身上,一手抓著他頭發,一手朝著他的臉使勁搗。當時我什麼也不管了,就是一拳一拳的砸,邊砸邊罵:“讓你偷襲,讓你偷襲。”怎麼說呢,當時已經徹底失去理智,腦子裡也是嗡嗡的響,腦袋上兩個大包還在隱隱作痛,也聽不到旁邊的聲音了。
不知道打了幾拳,好像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頭一看,發現是肖海。
肖海說:“吳濤,彆打了,任遠來了。”
我當時懵了:“任遠是誰?”但是我注意到,班裡都停手了,教室裡亂七八糟的,還多了很多不認識的學生,他們手裡都沒拿家夥,但是往那一站就挺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