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好的時刻,偏偏有人要來打亂。隻聽“砰”的一聲,病房的門突然敞開,緊接著一個人飛了進來,而且是直直地飛撲在地,整個人趴在地上半晌都起不來。我們都驚呆了,宋揚也放開了白依月,驚訝地看著這個場麵,所有人都想的一樣: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不過謎底很快揭開,猶如鐵塔一般的狗熊走了進來,而且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那人背上,問道:“說,鬼鬼祟祟的趴在門外乾嘛?”鄧禹、孫輝、張偉三人也走了進來,將地上那人團團圍住。孫輝蹲下身,抓起那人的腦袋:“說話,彆裝死。”
我們都看到了那人的臉,一臉的學生稚氣,看著不過十七八歲。肖海說:“這是我們縣一中的學生,跟任遠的。”白依月也接著說:“是,我也見過,和我們一個年級的。”
原來是任遠的兄弟,來這的目的都不用他說了,肯定是看看我們這邊情況如何的。看來任遠還不死心,變著法想報複我呢。那學生被狗熊踩在腳下,又被一乾凶神惡煞的青年圍著,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不停點頭說:“對,對,我是任遠的兄弟,就是過來看看吳濤的情況,傷的怎樣、在哪個病房之類的。”
果然如此,任遠百分百還要報複我了,真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
宋揚擺了擺手,狗熊便把腳移開了。宋揚說:“你是個跑腿的,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回去和任遠說,他要是還不服氣,接下來想怎麼玩兒都隨便他。我知道他是文水的,估計認識不少外頭的混子。沒事,你讓他隨便招呼,招呼好了通知吳濤時間地點就行。”
那學生連連點頭說知道了,然後站起來就走,走起來像逃跑似的,衝出門去就沒了蹤影。眾人圍過來,鄧禹說:“黃曉雯說回學校一趟,下午再過來。”
我點點頭,還未說話,孫輝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扯起嗓子叫了起來:“我草,肖海在啊!給我立~正!”肖海立刻站了起來,抬頭挺胸雙腿繃直雙腳呈六十度……
我無奈的遮住眼睛,聽著他們幾個再次興致勃勃的給肖海來了一次軍訓全套,從立正到齊步走再到跑步走,基本每一個人都是搶著發布口令,就連狗熊這樣沉默寡言的都不例外。說實話我沒見狗熊為什麼事熱衷過,唯有給肖海訓練這事能讓他積極參與的。因為這麼多人,肖海可真是忙壞了,孫輝剛讓他齊步走,張偉立刻讓他向右看齊;宋揚剛讓他立正站好,鄧禹就讓他俯臥撐三十個。我都沒看,光是聽著就為肖海累的不行。
不過屋子裡的氣氛非常歡樂,萬年冰霜的白依月也是笑了又笑,感覺肖海有種“辛苦我一個幸福千萬家”的感覺。好不容易一套做完,聽到宋揚下達了“解散”的指令,我才把擋住眼睛的手掌移開。大家果然都是一片歡聲笑語,肖海也是大汗淋漓、笑容滿麵,好像被他們訓練是一件特彆開心的事。肖海也熱乎的一個個叫過去,“鄧哥、狗熊哥、輝哥、偉哥,你們剛才去哪啦,我都和揚哥和嫂子聊半天了。”
鄧禹說:“我們去外麵溜達了,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有個小子鬼鬼祟祟的趴在門口,狗熊上去一腳就把他給踹進來了……”
還沒說完,孫輝又叫:“等等,肖海,你剛才叫依月什麼?”
“嫂子啊!”肖海說:“你們還不知道?揚哥已經和嫂子重新在一起了。”
“真的啊!”眾人都驚呼起來,七嘴八舌地問著:“揚哥,真的?拿下了?”“嫂子,是不是真的啊,那咱們可要好好慶祝一下啊!”“等你們和好都等好幾年了啊……”
宋揚大大方方地牽起白依月的手,說道:“是真的,我和大家宣布一下,我和依月是真的重新在一起了。”白依月低著頭,一張臉紅撲撲的,眼神卻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哦!”眾人歡呼起來,像是過年一樣高興,又是拍手又是大笑,每一個人都很開心。
“吃飯吃飯!”“喝酒喝酒!”“慶賀慶賀!”
“好好好。”宋揚笑著說:“那就今天晚上吧,咱們找個飯店好好賀一賀。”
眾人再次歡呼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比這更高興的事了,又開始討論晚上去什麼飯店,到時喝什麼酒之類的。等他們討論差不多了,我才弱弱地說:“我也要去……”
大家安靜下來,好像剛剛才發現我似的。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後孫輝說:“去嘛,沒人不讓你去啊,你特意說出來怪怪的啊。”我大力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隻是順口說說。”
剛鬆了口氣,狗熊突然走過來,語氣嚴厲地說道:“躺下。”
雖然我不知道他想但什麼,但這些人裡我一怕宋揚,二怕狗熊,於是立刻躺了下來。
躺下來以後,狗熊便開始解我的病號服。我瞪大了眼睛,更加不知他想乾什麼,可是看到大家嚴肅的表情,隻好默不作聲。狗熊把我的衣服解開,然後伸手在我胸口上摸了幾下,疼的我齜了好幾下牙。完事後,狗熊說:“他不能去,他得休息。”
我叫了出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我說的沒錯,如果嚴格說起來,當初就是抱著要讓揚哥追回白依月的信念,才努力學習考上縣一中的!我堅持了那麼久,每天想著法接近白依月,還把我初中的故事講給她聽,還因此和好幾個高二的發生矛盾……雖然最後真正促使他倆在一起的是肖海,可是沒有我前期的辛苦也不行吧?風裡來雨裡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所以我一定要去,說成什麼也要去的!
“你不能去。”狗熊繼續說道:“現在的你隻適合躺在床上,要想活動怎麼也在三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