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張狂便把嘴閉上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好像在等待我的回應。
我仔細想了想,雖然我對老大的這個位子也沒有多少眷顧,但是現在說不當的話好像就有點臨陣脫逃的意思,顯得我沒有本事;可是一口應承下來,又顯得有點很聽張狂的話,這樣讓我覺得不爽,於是便陷入一個兩難的地步。
我說:“我要怎麼當老大,不用你管。”
張狂看著我,兩隻眼睛有點發狠,放在桌上的拳頭也捏了起來,好像準備乾我一拳似的。我也做好準備迎接他的攻擊,雙手在桌下也暗暗捏成拳頭。
不過最終,張狂還是把拳頭鬆開了,說道:“我還有半個多月就畢業了,確實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我發誓,如果你不管咱校的學生,又被我聽說的話,不管我在哪個地方,都會回來收拾你的!”
我不耐煩地說:“行了,我會管的,你能不能彆發神經,顯得你多崇高似的。”
張狂呼了口氣,看著我說:“不是我發神經,我隻是不想看著縣一中這塊牌子倒下。縣一中成立四十多年了,除了頭幾年被中專壓的抬不起頭外,其餘時間都能保持平等關係,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為咱們學校每任老大的努力!”
我點著頭:“行,我知道了。”最終還是應承下來,否則張狂指不定怎麼吼呢。
“那就好。”張狂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見見中專的幾個老大,以後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我走以後,兩邊學生要是有了摩擦,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
“嗯,明天吧,今天晚上還有事呢。”
“行,那我等你消息,你給我打電話吧。”張狂把他的手機號告訴了我。
我記下以後,說道:“沒事那我先走。”便領著人出了食堂,龐華他們也跟了出來。
葉雲說:“好家夥,真牛逼,一下子全站起來的時候,真把我嚇到了。”
“我也是。”東子說:“我以為今天要躺著出去了。”
回到宿舍,我們又說了說這事,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去見中專的老大就是。中午小睡一會兒,下午繼續在教室上課。還有半個月就考試了,其實我還是有點緊張的,趕緊捧著書本臨時抱佛腳,但是也隻能看懂簡單的題目,稍微難一點的就不能理解了。像我們這種學習不好的,一般上高二以後就得去學文科。我已經想好了,這次考試,考不好就考不好,等上了高二再好好學,文科就是曆史、英語、地理這些,隻要好好背就可以了。
抱著這個信念,又虛度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是揚哥在悅來酒樓請客的時間,我們幾個早早收拾好了,各自穿上最帥和最漂亮的衣服赴約。黃曉雯一開始沒自信,說:“我也去?揚哥可沒有叫我。”我說:“叫了叫了,揚哥特意說了,把你們那個小美女叫上。”黃曉雯聽了挺高興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其實宋揚並沒叫她,不過這也無所謂。
於是晚自習也不上了,我們又叫了肖海,大概七點多出了校門,在門口攔了一輛黑的,直奔悅來酒樓。到地兒,天已經黑了,我們一下來,就看見宋揚和白依月站在門口,那叫一個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看著就特彆養眼。揚哥穿著西裝,相當乾脆利索;白依月穿著白色連衣裙,宛若仙女下凡。
我走過去,笑著說:“揚哥,白姐,你倆這是乾啥,整的跟訂婚似的啊!”
“你還真說對了!”宋揚摟著白依月的肩膀說:“我倆今天晚上真的訂婚。”
“哇,真的假的?!”眾人一片驚呼。
白依月用手肘捅了捅宋揚,說道:“彆聽他瞎說。快進來吧,就等你們幾個了。”
我們一行人進了飯店。悅來酒樓在文水縣也是檔次比較高的酒店了,我也搞不清它是幾星級的,但是看規模就挺排場,大廳整的相當金碧輝煌,門口的迎賓亭亭玉立。剛進包間,就聽“砰砰砰”的聲音,鄧禹他們人手一瓶,漫天彩帶飛舞,落在宋揚和白依月的身上。
我樂著說:“我以為是訂婚呐,弄了半天是結婚!”確實,這些行頭也結婚一樣了。
眾人都是大笑。孫輝說:“吳濤,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興奮,我們等這一天可好多年啦,真的比他倆結婚還高興。”
我說:“是是是,我知道,我也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