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發現,她給他的錢他都交給了張念雨,她就把他刪了。
自那之後他們的關係就越來越僵。
電話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傅錦淵,我好想你……”她一下子就繃不住情緒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掉,聲音嗚咽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換做以前她堅決不會這樣,可現在她越來越喜歡哭了,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心臟像是被刺了一般的疼痛,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沒有聽見她這麼委屈的聲音,“乖乖等我。”
他放輕了語氣,跟哄小寶寶一樣哄她。
電話因為網絡不好的原因突然中斷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恨不得他立刻出現在她麵前,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說出了心裡話。
柔柔的晚風拂過她的臉龐,許是哭的累了,竟然坐在吊籃上睡著了。
睡夢裡,她好像看見了傅錦淵,夢到了他在抱她。
“傅錦淵……”她喊他。
“嗯,我在。”他輕聲回應。
這夢還挺真實的,聽見他的聲音,她笑了。
再醒來時,她感覺全身又酸又疼,抬手卻發現手上多了個針眼。
她不是在吊籃上睡著了嗎?
她疑惑期間,傅錦淵已經走了進來。
所以她不是做夢,傅錦淵是真的回來了?!
她莫名有些開心。
他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鬆了口氣,“終於不燒了。”
“啊?”她什麼時候發燒的?
他閉了閉眼,儘管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在陽台上睡了一個晚上,你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
那個時候他在Y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原本還要兩天才能收網,硬是因為那一通電話,他直接孤身一人在幾個小時之內一網打儘,連夜乘私人飛機趕回來。
他當時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一回來就要死死把她抱在懷裡,揉進骨血裡。
天知道他忍了多少情緒回到家,看見的卻是她蜷縮在吊籃裡,眼角掛著淚痕,渾身凍的不成樣子。
哪裡管的上其他,二話不說就把人抱到了床上,把白書言喊了過來。
“你怎麼回來了?”她記得他要出差一個星期,可現在才五天。
“因為傅太太說需要我。”所以他就趕回來了。
“對不起。”她垂下頭,有點愧疚。
他以為她會說謝謝,可她說的卻是對不起。
他一手撈過她,把她抱在懷裡,埋在她的後脖頸處,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在國外的那些年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