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在路上(1 / 2)

伯特為林德安排的長槳船是最大的一艘,從船長到水手都是來回在這條曼德河航道上走了好幾趟的老手,他們雖然不能說對這條水路每一處地點都了如指掌,但卻也知道怎麼走最安全。

原本伯特是不準備在這條船上裝貨,隻用來送林德他們,但卻被林德拒絕了,在林德看來這一趟船來回能夠賺幾十銀鹿,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所以伯特乾脆將積壓在倉庫裡所有的皮毛全都塞到了貨艙中,林德他們甚至不得不坐在貨物上,弄的林德有些哭笑不得。

坐船對於林德和瓊恩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對於榮耀來說卻是在受罪,它竟然暈船,從上船開始,就趴在貨物上,神色萎靡,一動不動,隻會在林德撫摸它的頭時,伸出舌頭舔舔林德的手心。

不過,失鄉騎士大劍上附著的龍符文魔力似乎能夠幫助榮耀緩解一點不適的症狀,所以林德將兩柄失鄉騎士大劍都取下來,讓榮耀抱在懷裡,它才稍微變得精神一些。

雖然榮耀極為不適,隻能躺趴著,完全展現不出它的真實風采,但對於船上其他隻是聽聞過榮耀相關傳說的人而言,如此這麼巨大的影子山貓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畏懼和震撼了。

連夜行船本來就是忌諱,所以為了避免出現什麼意外,船隻行駛的速度隻有白天的一半,直到天亮後,河麵上的霧氣完全消退,船長才吩咐水手全速航行。

到了中午時分,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苦橋,這比以往快了差不多半天時間。

在船從架在曼德河上的石拱橋下駛過的時候,林德看了看石橋兩端的苦橋城堡,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歎。

在幾個月前,他從這座苦橋上走過的時候,還隻是一個騎士侍從,可現在他再次經過苦橋,卻已經是掌握一方重兵的騎士,而且還是國王冊封的騎士,其中意義非同一般。

這時,他又想起了那個給他造成一些麻煩的鐵匠之子,於是向瓊恩詢問了一下那人的情況。

瓊恩畢竟也是受牽連者,差點死在了苦橋男爵不理智的報複行為之下,自然也對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上心,所以也會讓人打聽那人的消息。

瓊恩想了想,回答道:“有人見到他在多恩的托爾城碼頭出現,上了一艘前往狹海對岸的貨船,想來應該是逃到狹海對岸了。”

林德聽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點了點頭。

船隻沒有在苦橋停靠,而是繼續往前行駛,不過曼德河過了苦橋直到長桌廳的這節河段,是曼德河所有河段中最平緩的,平緩到船隻需要張開風帆,憑借風力,再加上安排一部分人劃船,才能夠讓船速維持在正常的航行速度之中。

也正因為這一片河段非常平緩,有大量從上遊衝刷下來的淤泥堆積在這片平原上,再加上另一邊曼德河的支流藍布恩河也同樣從上遊帶來了大量淤泥,從而使得這片三角洲平原的土地極為肥沃,任何種子種下去,不需要精心打理,就能夠自己生長成熟,而且還是一年好幾熟。

可惜這裡正好在玫瑰大道的一側,靠近禦林,旁邊就是大量可以隱藏的山林,再往東南一點,就是多恩、河灣地和風暴地的交界處,所以盤踞在這一帶的盜匪一點也不比騰石鎮周邊地帶的盜匪少,甚至還要多很多,因為有不少多恩人就喜歡假扮盜匪,到這裡來劫掠一番,然後逃回多恩。

也因此,這片土地雖然極為肥沃,但卻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開墾。

不過,隨著高庭公爵開始將重心放在了清剿玫瑰大道兩側盤踞的盜匪團夥身上,所以這片肥沃的土地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提利爾家族重要的糧食產地。

在河麵上,林德不時能夠看到一隊隊騎兵在河邊道路上奔馳而過,還能夠看到一隊隊衣衫襤褸的農夫拖家帶口的往前走,不難看出高庭公爵對這片土地的治理決心。

因為行駛得很慢,船隻直到深夜才行駛到了藍布恩河和曼德河的交界處,長桌廳瑪瑞魏斯家族的領地。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航行,水手們都已經累的不行了,船長隻能讓船在長桌廳的碼頭停靠一晚再繼續航行。

長桌廳的碼頭位於城堡東側一個天然河灣處,從碼頭上各個設施的新舊程度來看,不難發現這個碼頭應該是新建的,不過因為經費人手問題,碼頭設施還不齊全,但稅務官卻已經安排上了。

在林德的船停靠在碼頭的時候,稅務官就走了過來,要收過境費。

因為在深夜無光,加上榮耀將身上的皮毛變回黑色,完全隱藏起來,沒有被稅務官看到。

在船長將蓋了林德印章的免稅權證遞給稅務官後,稅務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罵罵咧咧的走了。

從這名稅務官的態度不難看出,曼德河沿岸的這些領主們對林德擁有的免稅權非常不滿。

長桌廳的歐文·瑪瑞維斯可以說是河灣地少有的鐵杆王黨,他在瘋王時期因為征討當時的篡位者勞勃不利,被瘋王剝奪了領地和封號,驅逐出了維斯特洛。

不過也有一個傳聞,說當時作為首相的歐文伯爵已經看出坦格利安王朝必將走向末路,所以在征討勞勃的時候,故意放水,給勞勃留下足夠壯大的時間。

現在看來,這個傳聞或許不是假的,因為在勞勃登基之後,首相瓊恩·艾林就立刻派人前往厄索斯大陸,將歐文伯爵連同其家人找回來,原本被剝奪的領地和封號重新還給了他。

也因此,歐文伯爵對勞勃國王非常忠心,名義上他是高庭的封臣,實際上他直接聽命於鐵王座,似乎鐵王座釘在河灣地的一枚重要釘子。

也正因為如此,歐文伯爵對來自高庭的各種命令都非常反感,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提利爾公爵給予林德的河灣地免稅權,他認為這是提利爾公爵在故意搶奪自己封臣的財富,而他的這種看法或多或少也影響到了長桌廳下層官員的想法。

不過,對於林德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要對方不故意找自己的麻煩,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和對方發生衝突。

經過一夜的休整,林德的船在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之前就已經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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