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走到了祭壇旁邊,吹滅了祭壇四角的蠟燭,把這種特殊蠟燭拿出來收到口袋中,等回去後連同石板一起交給莫洛亞研究,跟著抱起了嬰兒,同時將祭台表麵的石板給拆了下來,扛在肩上,轉身朝著卡斯特的堡壘走去。
榮耀也叼起了屍鬼卡斯特的衣服,跟在林德身後,離開了這片滿是屍體的祭祀場。
在林德和榮耀離開後沒多久,之前那個精靈異鬼又重新出現在了祭祀場上,他的臉這時已經恢複原狀,隻見他站在祭祀場邊上看了看林德離開的方向,便又退回到了森林中,消失不見。
林德回到了卡斯特的堡壘後,就直接和榮耀一同進入到了屋子裡麵。
這時候,卡斯特的妻子還沒有睡下,就連之前哭暈過去的那個妻子也坐在了其中,她們圍坐在一起,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在向某個未知的神靈祈禱一樣。
當鹿皮門簾被掀起來,寒風吹入屋中的時候,這些女人都不由得抬起頭,朝走進來的人看了過去,隻是當她們看到來人並不是卡斯特,而是扛著石板,抱著嬰兒的林德時,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但緊接著叼著屍鬼卡斯特的榮耀走入屋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女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恐懼的尖叫,這些尖叫極為刺耳,直接穿透了房屋牆壁,將外麵的遊騎兵給驚醒了。
班揚等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立刻抽出了兵器,衝到了房屋內,隻是當他們看到了站在篝火旁的林德和旁邊身形巨大的榮耀時,都鬆了口氣,下意識的認為是榮耀嚇到了這些女人。
“你們不用害怕!”班揚將兵器收起來,安慰這些女人道:“這是林德大人的寵物,它不會傷害你們的。”
這時,有個女人則指向了榮耀嘴裡叼著的卡斯特,說道:“卡、卡斯特……”
順著女人的手指,眾人這才看到被榮耀叼住的卡斯特,看到了隻剩下一個身體,四肢都沒有的卡斯特。
“林德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立刻愣住了,班揚和曼斯也不約而同的朝林德問道。
林德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提問,而是放下了石板,走到了女人身邊,將手中的嬰兒遞給了他的母親。
麵對失而複得的嬰兒,那個女人心中的恐懼也瞬間消失,結果嬰兒的時候更是喜極而泣,用一種有些陌生的語言朝著林德不斷的說著同樣的詞彙,想來應該是一些感謝的話。
隨後,林德示意榮耀將屍鬼卡斯特丟在地上,而周圍的生命氣息讓隻有身體的卡斯特如同蟲子一樣不斷蠕動,在遊騎兵看來,卡斯特似乎是因為痛苦而不斷掙紮。
就在其中一名遊騎兵準備上前將卡斯特扶起來的時候,林德走過去一把將遊騎兵推開。
眾人對林德的舉動感到不解,但細心的曼斯·雷德卻發現林德右手的鋼鐵護手已經損壞了,手腕處還能夠看到碎裂的痕跡,隻是那種痕跡並不像是外力破壞,反倒像是碎裂的冰塊一樣。
就在眾人心生疑惑的時候,林德突然將一名遊騎兵的長劍拿了過去,然後一劍,從卡斯特的後背插入,穿透了他的身體,直接將其釘在了地上。
“林德大人,你瘋了?”班揚看到林德的舉動,一臉難以置信,自己崇拜的騎士竟然會這麼殘忍,連一個砍掉四肢的人都不放過。
然而,冷靜的曼斯·雷德卻伸手抓住了班揚的肩膀,指著卡斯特說道:“冷靜點,伱看卡斯特。”
這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卡斯特,在他們看來卡斯特現在應該已經死透了才對,但現在被釘在地上的卡斯特卻依然在扭動身體,仿佛穿透身體的長劍不存在一般。
這時候,曼斯·雷德想到了一些古老的塞外傳說,喃喃道:“屍鬼,卡斯特已經變成屍鬼了。”
眾人紛紛發出了驚呼聲,連連後退,就仿佛屍鬼身上有著靠近就會傳染的瘟疫一樣。
“林德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班揚再次詢問了同一個問題,隻是這一刻他臉上充滿了困惑。
林德也沒有再藏著掖著,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娓娓敘述了一遍,不過修改了一下跟蹤的原因,將他原本就知道卡斯特要做什麼,變成了他發現卡斯特抱著嬰兒離開屋子感到可疑,便跟蹤了上去。
在聽到林德說卡斯特竟然將自己的兒子獻祭給異鬼,一個個眼中全都充滿了怒火,瞪著已經變成屍鬼的卡斯特,雖然在這些遊騎兵中有不乏犯下殺人之類重罪的人,但在他們眼中卡斯特的罪行比他們要嚴重千百倍,卡斯特的做法不僅僅背棄了人類,甚至還犯下了神靈都不可饒恕的弑親罪。
而之後,林德說到他和幾名異鬼以及一群屍鬼戰鬥的經過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卡斯特的妻子們也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林德。
而當他們聽到林德說自己殺死了三名人類異鬼、將一名精靈異鬼打跑,解決了所有的屍鬼後,所有人看向林德的眼神就像是看神靈一樣。
他們沒有懷疑過林德所說的事情是虛假的,因為林德在黑城堡就已經展示過他的強大,麵對數百名守夜人的圍攻,他無比輕鬆的就將他們給解決了,而且誰都看得出來他全程都沒有出力,這還是在沒有使用那兩把魔法劍失鄉的情況下。
所以他們相信即便林德麵對成百上千的屍鬼,也一定可以輕鬆應付,而他們也看到了林德鋼鐵護手的損壞,認為也隻有傳說中的異鬼才能夠讓林德的盔甲受損。
至於卡斯特的妻子們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是在做什麼,而林德既然能夠帶來已經變成屍鬼的卡斯特,還能夠將作為祭品的嬰兒帶回來,無異就是他戰勝異鬼的最好證明。
而在過去無數歲月中,異鬼在他們這些野人眼中,就是如同神靈般的存在,如今林德戰勝了異鬼,那麼林德無異也就等同於神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