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神射手
就和密爾一樣,林德也是在潘托斯待了兩天就坐船離開了。
在這兩天裡,他將修夫介紹給了伊利裡歐,讓兩人配合,處理斯芬克斯院的事情。
同時,他也暗中見了自己埋伏在潘托斯的手下,幫他們解決了一些小麻煩。
不過,對於潘托斯的權貴們和一些地下勢力的掌控者來說,這兩天卻不是很好過,因為他們的人接二連三的被刺殺,弄得他們風聲鶴唳,紛紛猜測是對手雇傭無麵者乾的。
於是,潘托斯開始暗潮湧動,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伊利裡歐算是知情者之一,甚至可以說是參與者之一,比如提供一些名單等等,這使得他能夠提前做好布置,讓他在潘托斯接下來的混亂中分一杯羹。
在林德離開的時候,伊利裡歐也試探性的提了一嘴坦格利安兄妹,讓林德有些意外的是伊利裡歐並沒有將坦格利安兄妹接到自己的莊園,僅僅隻是在暗中觀察這對兄妹。
一開始林德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有所顧慮,畢竟是他派人將這對兄妹過來的,認為他或許對這對兄妹有什麼安排。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猜錯了,伊利裡歐並不是因為自己而不去接觸這對兄妹,而是因為他感覺這對兄妹吃的苦還不夠多,所以在那對兄妹下船後沒多久,他就讓人偷走了那對兄妹身上的錢,讓他們重新回到貧困狀態。
他之所以試探性的提及這件事,就是擔心自己的做法會惹惱林德。
對此,林德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插手進去改變兄妹倆的命運,他在黑石島和兄妹兩人見麵時就已經插手了一次,給予了兩人改變命運的東西,丹妮莉絲是否會將那條項鏈拿出來使用就不是他關心的了,就算沒有使用,一切也不過是重新回到原點罷了。
林德離開潘托斯時乘坐的船隻隻是普通的商船,因為狹海海盜猖獗的緣故,這片海域航行的船隻都是七八艘商船組成船隊一同行駛,多的時候更是有十幾艘船隻組成的船隊。
不過,即便如此,依然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了海盜襲擊,大多數襲擊都是在深夜,而且海盜襲擊的時候,不會針對所有船,全都針對一艘船。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能夠降低其他船隻的反抗心,畢竟不是每一艘船的船主都有唇亡齒寒的意識,更何況那些被襲擊的船都是一些在船隊中相對孤立的船,所以林德猜測在船隊中應該有海盜的內應,為海盜標記那些合適搶劫的船隻。
通過船上的人交談,林德了解到事實上不僅僅自由貿易城邦的人嘗試過圍剿這些海盜,就連維斯特洛大陸那邊的白港和龍石島也都嘗試過圍剿,畢竟海盜一旦多起來,君臨城、白港也同樣受到影響。
隻是,他們圍剿的效果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些狹海海盜們汲取了石階列島海盜聯盟失敗的經驗,從來不會和圍剿船隊硬剛,他們一旦看到有巡邏船隊出現,就會立刻逃走。
因為海盜們的船都是那種快艇長船,速度很快,巡邏船隊的武裝船隻根本追不上,再加上深夜,看不清海上的情況,經常會被海盜的船隻引到不熟悉的暗礁區觸礁翻船。
所以,在損失了一部分船隻後,龍石島和白港都放棄了圍剿海盜,改為在維斯特洛海岸線一帶的海域巡邏,雖然沒有能夠解決海盜搶劫商船的事情,但也聊勝於無。
或許是因為龍石島和白港也放棄圍剿海盜的緣故,自由貿易城邦才會想要讓神跡艦隊進駐各個港口城邦,負責狹海的安全,雖然這會花一些錢,並且出讓一點權利,但對於商人為主的自由貿易城邦這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從潘托斯到布拉佛斯,因為是順著洋流走,速度還算快,預估需要航行六天時間。
林德搭乘的商船是屬於一家泰洛西商會,船上運送的貨物全都是自己領地生產的高檔錫器,價值不菲,為了避免出現事故,船主不僅僅加入到了一支臨時船隊中,還雇傭了十名傭兵,來保護船隻,林德就是以受雇傭的傭兵身份登船的。
從離開潘托斯開始,船隊就一直沿著海岸線北上,船隻的位置始終都處於能夠看到海岸線的海域,不敢太過深入到狹海深處。
一開始,海岸線的風景還很吸引人,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千篇一律的風景便讓人感到厭煩,於是船上的傭兵和水手便開始玩起了遊戲,比如類似拳擊的徒手搏鬥等等。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搏鬥感興趣,有一名穿著皮甲、佩戴著長弓的傭兵走到了林德麵前,問道:“李,有沒有興趣較量一下?”
離開潘托斯時,林德並沒有繼續穿戴翁斯坦的馬甲,而是將獅子騎士盔甲留在了潘托斯,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擅長弓箭的傭兵,名字是他前世的姓,也是他族徽圖案上劍柄的那個漢字。
“你要怎麼較量?安蓋。”林德看了看這名滿頭紅發、滿臉雀斑的年輕傭兵,反問道。
在上船後,林德就注意到了船主雇傭這名傭兵,因為所有傭兵除了裝備了弓箭以外,還佩戴了長劍,隻有他僅僅裝備了一把弓,身上的近戰武器隻有一把用來處理獵物的小刀。
之後,在得知這個傭兵的名字以及來曆後,林德便逐漸確定這個傭兵應該就是幾年後在君臨城比武大會上贏得射術大賽冠軍的神射手安蓋。
不過,這個神射手最著名的地方並不是他的神奇射術,而是他用幾個月的時間花光了比賽所得的幾萬金龍,要知道維斯特洛大陸上絕大多數領主幾年的領地稅收都不一定有一萬金龍。
“用一個沙漏的時間,看誰射下的海燕數量多。”安蓋看了看遠處海岸懸崖上的海燕,說道。
“可以。”林德點了點頭,說道:“彩頭是什麼?”
“我要你的弓。”安蓋指了指林德掛在腰間的弓,說道。
林德從上船後,安蓋就盯上了林德的弓,一直都在找機會拿到這把弓,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
“你呢?我的彩頭是弓,伱的彩頭是什麼?”林德笑了笑,指了指安蓋背上的那把長弓,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也是要拿自己的弓作為彩頭吧?”
被林德挑明想法的安蓋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正如林德所說的那樣,他的確是想要用自己的弓作為彩頭,以小博大。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都從安蓋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想法,紛紛發出了噓聲,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安蓋的弓和林德的弓價值有著天差地彆。
“你想要什麼彩頭?”安蓋麵皮還有些薄,聽到噓聲後,臉色漲紅,看向林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