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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無比錯愕，“堂姐，你、你都想起來了？”
戰箏點頭，笑了笑。
“想起來了，十二年前那個冬天，你貪玩掉進冰湖裡，我救了你，但同樣，也是你跑去找到大人，回救了我，所以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不欠我什麼了。”
“不是這樣的……”戰棋紅了眼眶。
“我雖然因此高燒三天三夜不退，甚至還燒壞了腦子，但如果不是你臨危不亂，我可能當時也活不下來。”
是了，戰箏發現的腦損傷就是十二年前的高燒不退時造成的。
不過這些事，都是她不久前想起淩音給她雕刻的平安豆時，一起想起來的。
“堂姐，我……”
“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渾身濕透，小小的一團，澀澀的發抖，磕磕絆絆地跑遠，一路上摔了十幾跤，我第一次看到你哭的那麼慘，不小心把老太婆的房子點著那次，你爸打你，你都沒哭。”
“堂姐……”
“從小你就輔導我學習，包括不久前也還是如此，所以我的成績能這麼優異，謝謝你。”
“彆、彆這麼說，堂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欠你的！”
“沒有誰欠誰，當初如果掉進冰湖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堂妹，我不會跳下去救她，正因為你是我的堂妹，我這個做堂姐的才會那麼勇敢。”
那個時候，她五歲，戰棋還不到三歲。
真不知道她們兩個有多熊，居然敢到結了冰的湖麵上作死，哎。
“嗚……堂姐你彆說了！嗚嗚……”戰棋撲到戰箏懷裡，抱著她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戰箏愣了一下，並不習慣與人這般親密。
但她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都很強，所以很快，僵硬的背脊漸漸變得柔軟，手掌輕輕落到泣不成聲的小丫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