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遠峰也顧不得沉浸在老母親病逝的悲傷中,急忙問戰箏。
“侄女,戰歌說的……”
“沒錯,是有幾率被傳染,但也有幾率不會被傳染。這幾日,三叔是感覺吃不好,還是睡不好?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沒有。”反而感覺身體挺有勁兒的!
“那就不要瞎想,一切等戰棋回來再說,大概要晚上。”
戰遠峰和王茹點頭。
二人這幾天表麵上雖然沒什麼,暗地裡其實非常擔心戰棋。
子女在外,父母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尤其當下還是非常時期。
“戰棋她爸,我想不明白,好好的,老太太怎麼會被傳染?”王茹問。
戰箏抿了抿唇。
她一直沒跟家人們說戰畫疑似被傳染了的事情,因為戰棋告訴她的是疑似,她不能用這種懷疑讓家人不安。
但是不久前,戰棋又說戰棋被試紙確認了。
所以是誰傳染給老太婆的,一目了然。
“是大伯家裡的堂姐和堂弟。”戰歌給出回答,隨即求證似的看向戰箏,“姐,你應該知道什麼吧?”
“戰棋來電話還說,戰畫已經確定被傳染了,所以老太婆才會……”
王茹一聽這些話,氣得大罵。
“我就納悶了,大伯哥十幾年也不回個戰家村,怎麼會突然讓自家兒女回來?好啊,原來是跑回戰家村避難了!他倒是好狠的心,光想著自家孩子,根本就沒想著我們這些親戚和戰家村的鄉親們!這乾的叫什麼事啊!”
說到最後,王茹竟哭了起來。
“當年他酒害的戰棋她爸一條腿跛了,居然還不夠,如今還要讓女兒兒子來害我們!”
“小茹,你彆激動。”戰遠峰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這些年,因為他的腿,家裡大半的重活累活都是王茹乾的,他隻能力所能及的做做家務,可他覺得這些根本就不夠,誰家的老爺們會像他這麼沒本事!
嫁給他,王茹就已經夠委屈的了,偏偏都已經分家了,老母親還幾次三番的上門挑三揀四,還說他們的女兒是個妖怪!
如今禍起東牆,東牆還是他那早已經斷了兄弟情分的大哥!
這一切,簡直是……戰遠峰不敢隨意為戰遠山說話,因為當年那一架,王茹恨透了戰遠山,隻是體諒他,從來都不說罷了。
“小茹,或許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事,你彆瞎想,就算是我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
“呸呸呸!你亂說什麼!”王茹擦了擦眼淚,漸漸平靜了下來。
“姐,那戰畫她姐和戰畫她弟呢?沒被傳染嗎?”
“沒有。”
戰歌一聽,笑著對王茹和戰遠峰說:“三叔三嬸,你們聽到了吧!戰琴和戰況從去了戰家村之後,應該一直都跟戰畫生活在一起,然而她們並沒有傳染,說明我們也未必會被傳染!”
“而且這幾天我們胃口好,吃嘛嘛香,晚上也睡得好,還有按時運動,三嬸說腰也不痛了,三叔說腿也不疼了,所以不如相信自己啊,媽媽,你說是不是?”
淩音笑著點頭。
“小歌兒說的對!”
“隻能希望如此了。”王茹和戰遠峰仍有擔憂,但已經很少了。
“三叔三嬸,不要灰心,就算我們中真的有人不幸傳染了,還可以治啊,隻要不放棄,沒有什麼能打敗我們一家人的!”
大概戰歌每天起床都先擁抱太陽,所以身體裡擁有著滿滿的正能量。
戰箏還從不知,戰歌作為男版的她,竟也有這麼陽光積極的一麵。
搬離了戰家村之後,淩音和戰歌好像都變了不少,這讓她感到很欣慰。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