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試了一下發現並不違和,她便轉過身往外走。
卻見,盛非池已經整裝待發,手上還拎著幫她選來要背的白色小包包。
各自那麼高的男人,拿著一個過分小的包,自帶一種略萌的喜感。
戰箏一直都知道,他們的衣服如果款式有同款,他從來都是首選和她一模一樣的同款。
如果沒有同款,那他身上搭配的色係,總是與她身上的要麼相同,要麼是同一個色係中的不同色調。
材質、質感等也會儘可能的相同,或者相近。
總之,她能感覺得到盛非池在私服方麵,一直都在儘力地向她靠攏著。
不管她穿的好不好看,得不得體,合不合理,他都不在意,一心隻求與她相配。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戰箏竟眼底一熱,快步走了過去。
小手從梳妝台上一滑,拿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物件,塞到男人手中,順勢奪過了男人手中的包包。
“塗。”這個字的發音,是連著唇邊一起嘟起來的。
盛非池看著被塞進手中的口紅,心尖像被電到了似的,猛烈的顫動著。
單手拔開鑲滿鑽石的蓋子,發出“嗒”的一聲細響……
衣帽間裡的燈光十分明亮璀璨,折射著蓋子上的鑽石閃閃發光。
他們還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姿態,甚至連眼神都是一樣的。
拇指和食指捏住口紅管,輕輕一扭,口紅膏體像個羞答答的姑娘一樣冒出了頭來。
盛非池卻直直地看著少女,靜靜的,深深的。
目光如筆勾勒著,一隻手輕輕勾起少女小巧的下巴,另一隻手將口紅塗在少女的唇瓣上。
動作緩慢。
有意的,刻意的。
戰箏唇角微微抿動一下,男人霎然俯首,薄唇印了下來。
很柔軟的蹭……
就像,之前的好幾次那樣。
沒有任何的欲,隻有情。
戰箏鼻腔發酸,眼角微濕,也像往常一樣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男人染了口紅的雙唇。
“你讓他,消停一點好不好?”她的聲音小小的,軟軟的。
輕輕的,顫顫的。
盛非池目赤欲裂,感覺心被人用刀子剜了出來,還捏在手裡狠狠地捏著,馬上就開碎裂爆開了,難受的不行。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武器能比小姑娘眼角的淚光更鋒利,也沒有什麼武器能比小姑娘聲音裡的哽咽更致命……
盛非池感到自己被秒殺了,並即刻萬劫不複。
玄池的神魂也是如此。
不過,玄池的神魂是真的被秒殺了,被盛非池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的付之一炬般的強大殺意所秒殺,猝不及防地就被吞噬了,此刻眨眼間就已經消融於無形。
好似,從未出現過。
“好。”
大掌輕撫少女的麵頰,盛非池鄭重點頭。
戰箏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身體裡不見了什麼,定睛一看。
居然……
“老公!”
盛非池舒然一笑,順著戰箏的話,“老公在,一直在。”
“你,做到了!”此刻的戰箏是又驚又喜又主動,紙巾和包都不要了,雙手軟軟地捧住男人的麵龐,開心又不設防的像個孩子一樣。
她完全沒想到,盛非池居然僅憑肉體凡胎就能完全融合玄池的神魂。
何止是厲害!
如果是她,她做不到的。
完全做不到。
盛非池單手抱起戰箏,像抱孩子一樣,緊緊的擁在懷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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