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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起，盛非池便一直如此，盛雲西和池汐怕他有什麼問題，自然也幫他檢查過。
結果不是臉盲。
如果說臉盲的程度數值是10，那麼他的程度隻有5，最終結論說是性格造就而成，而非病理性質。
後來，還在世的盛家老太太說了一句話，一下就打消了為人父母者的擔憂。
人啊，優秀到了一定的程度，瞧不上世間萬物實屬正常。
非池這孩子自小眼神就好，跟和我們這些老的不一樣，不必為他煩憂，緣分到了自然就能瞧得上一個令他接受這世間萬物的人了。
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太太的話不無道理。
否則盛非池初見戰箏時，也不會因為詫異自己能清晰地記住一個陌生女孩的長相而感到好奇，然而隨著好奇而漸漸深入，並發動攻勢。
“不確定的意思是，你有幾個可能對上號的猜測對象，對嗎？”
“隻有一個。”
“是誰呀？”
“流雲主神。”
“第三主神？”戰箏訝然。
九大主神的名諱她自然都是聽過的，不然也不會知道第三主神曾為陸家新子賜名為“曌”，也就是陸曌。
但她沒有見過主神。
主神們可是神們的神明啊，尋常人怎麼可能會見到神們的神明，神都未必能見到，更何況在神籠罩之下的人們。
戰箏隻知道第三主神流雲掌管時間，實力是九大主神中最為強悍的！
為人，不，為神很低調，是九大主神中唯一拒絕受萬世敬仰和膜拜的神明。
其他八大主神的麵貌尋常老百姓都是知道的，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有親眼見過的一代代、一點點拚湊，總是能拚湊出一些神明的模樣來的。
可能未必會一模一樣，但會相似之處還是有的。
唯有流雲主神的麵目，從曾公諸於世過。
隻是戰箏其實很不解，空靈界主要由九大區域組成，區域之間層層遞進，被很強的禁止隔著，誰也不會打擾誰。
一區大部分都是普通修煉者，修為並不高。
二區裡的修為還可以，但凡一個菜鳥，都足以滅了一區修為最高的人。
三區全是強者，對一區和二區也是如二區對一區一樣。
四區裡就是大拿了，對一二三區形成的壓力自然也是一樣的。
五區裡便是各大門派。
六區裡是各大世家、宗族。
七區裡全是半仙和仙。
八區裡全是半神。
九區裡全是神。
很明顯是按照修煉等級區分出的階層，九個區都有各自的名字，有些太拗口了，戰箏乾脆就按照自己的區分習慣來給老家的記憶做標記。
她之前隻混到了六區，就沒再能混下去了。
現在看來混不下去倒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不管什麼人，或者神，都不可以跨域三區以上。
比如，第四區的人到了第一區，那麼不是第一區崩了，就是從第四區過來的人崩了。
跨等級可以，但不能跨太多，這是區域之間的禁製對每個區域中人的保護。
除了天道，沒有人可以突破那些禁製保護。
若她師父真的是流雲主神，那必然是在第九區的，或者是第九區之上的，根本不可能到第六區去指點她修煉。
不，她和師父初識時才混到第四區。
第九區或者第九區之上的人，光是穿越五道區域禁止到達第四區的途中，即便是主神，也會丟掉起碼半條命，沒道理，也不合理……
“你，認識流雲主神嗎？”
盛非池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