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道路不同,命運也是不同的!
“曹幫”這個古老的鹽幫,它有它的獨特江湖體係,曹幫的人不一定都是“逞強鬥狠”,它們也有自己的連號生意,驛站就是一個連號而已!
但北平的驛站“馬胄”掌櫃從見我開始就沒有正眼看過我,至到昨晚上才知道我是誰,今天早上見麵,對我表示出來的不僅僅是恭敬,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一種畏懼!
我給他們講完我的修蓋房意思後,很明顯這個“蓋房工匠”理解了,然後馬冑掌櫃和工匠師師走了,明天上午開工,三天就可以按我的意思蓋好並修好漏雨的房頂!我將院子裡的五個木箱放入廚房的角落裡,我想就是“佛爺”(注北平土話,小偷)也不會想到錢放在廚房裡.......
宋大媽和盧大媽還有幾個嬸子高興的走了進來,“書軍呀、一切都收拾好了!下午去買菜、食、豬下水,明天早上你和“英子”“丫頭”就可以吃上早飯了”,盧大媽心直口快的說,語氣中夾帶著一種高興..........
忽然“載吉”呼大爺領著一個大媽走了進來,宋大媽笑著說“哎呦!老姐姐吉祥!身體好了!”我第一看到這幾個嬸子一起給“載吉”呼大爺的老婆按在“旗”規矩“作揖請安”!
“呦!彆介呀!都什麼年代了,我這沒落的王妃可沒那範兒了……”“載吉”呼大爺的老婆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清淤”的臉心疼的說“書軍,見了大姨也不請安,你這孩子真是的”!
我真不知道我和這個大姨是什麼輩份,我趕緊笑著說“大姨吉祥!”,“哎呦!書軍你每次見大姨都是這句話!也不會換一句”載吉呼大爺的老婆笑這說,我看這著個一臉慈祥和蓋的大姨,她的頭發也有很多白的,那慈祥讓我感覺有些像我娘!
“書軍,你可不知道,你這大姨為了你家“英子”差點把命都丟了!”宋大媽對我說;
我趕緊讓這個“老尖”坐下,其他人也都坐下,我對“載吉”呼大爺說“呼大爺、你家的茶館和酒館典了多少錢?”我的話讓剛才還熱鬨說話的宋大媽們停址了說話都看著我,更多的是臉上露著不解是什麼意思……
“載吉”呼大爺看著我一臉茫然地抹著胡子說“沒有事,不要了,兩個地方也沒多大,當了一百七十五個大洋”說完這話,我明顯感覺到“載吉”呼大爺的不舍和無奈,我也看到了我這個大姨一臉的無助和痛苦!
我心裡明白這是“載吉”呼大爺家最後一點家業和最後一點“王爺的尊嚴”!
院子裡在太陽下顯得有一絲沉重,我忽然笑著說“呼大爺,大姨你們二老明天來拿回“地契文書”,重新開業!錢我來出!”我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驚呆在那裡,過了一會兒,“載吉”呼大爺老淚縱橫沒有說話,而我的這個“大姨”抹著眼淚哽咽的說“書軍、大姨謝謝你和英子,大姨沒白疼“英子”!
“呼大爺”你知道咱翠花胡同有多少戶人”問完我忽然覺得後悔了,我是應該知道翠花胡同有多少戶人家的呀!但大家也沒有發現我話中的漏洞,“咱翠花胡同有六十七戶街坊鄰居,你有什麼事,你呼一聲”“載吉”呼大爺看著我說,我看到丫頭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我順口說道“這丫頭可憐,我和英子認她當女兒!過兩天修完房子,我想請街坊鄰居做個見證,請大家吃個飯,熱鬨一下,也給“英子”衝個喜”!
我的這句連我都不知道怎麼會順口而來,去掩蓋剛才說話的漏洞......
有街坊鄰居陪著“英子”我走出了院子,胡同裡依舊有黃包車在穿梭,小孩們在滾著“鐵環”“踢著鍵子”,大人們給我打著招呼,走出翠花胡同向“宮本惠子”那裡走.........
中途看見一幫警察在打一個趕馬車的車夫,馬車是一個拉人有棚的,馬車轅上有一個用銅皮砸的“梁”字!在幾個如狼一樣的警察麵前,車夫被打的倒地求饒,但沒有人願意幫他,警察拉著馬車揚長而去,馬路邊隻留下包頭痛哭的趕車人,我站在遠外默默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