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國。
西南邊陲,靈武城,薑家。
正午時分,演武場圍滿了薑家弟子。
演武場中央,躺著一名滿身是血,氣息奄奄的少年,周圍十幾個人薑家直係弟子,殺氣騰騰,猶如群狼環伺。
“旁係弟子,薑羽。”
“不顧家法,殘害同族,奸殺族妹,簡直喪心病狂,更是偷學鎮族功法,也是天理難容。”
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看著地上的少年,眼中帶著殘忍和快意,緩緩道:
“族長有令,挖去雙眼,廢除修為,斷其經脈,逐出家族。”
下方
薑羽冷冷的看著少年,雖然氣息微弱但也從未服軟。
“薑黎,就算你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殺了我,抹黑我,你和你爹是野種的事實都無法改變。”
“薑羽。”
薑黎的聲音猶如寒冰不帶一絲感情,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為了這一天,我和我爹足足等了二十年,順便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父親、母親還有你妹妹,都是我親手送走的。”
薑羽眼中仿佛有熊熊火焰在閃爍,一句一句道:
“你…該…死。”
“那你現在又能拿我怎樣,你已經是廢人了。”
說完薑黎雙指彎曲,頓時鮮血飛濺,薑羽的眼珠被活活摳了出來。
薑羽強忍鑽心刺骨的痛,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高台上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擺了擺手,淡淡道:
“丟到亂葬崗去。”
說話的正是薑家大長老,薑清風。
“是!”
隨即便有人來到演武場中央,拖著薑羽便往外走。
“等一下!”
拖著薑羽的弟子不解地停了下來。
薑黎拿起地上的斷劍,一劍揮出,薑羽的左手小拇指齊根而斷。
“拿去掛在藏書閣門口,以儆效尤。”
薑羽眼前一片黑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鮮血順著眼窩流在地上,也能聽到周圍繁雜議論之聲。
看著薑羽被拖走,坐在家主之位的男子起身環顧眾人,沉聲道:
“今天叫大家來有兩件事,第一件已經完成,第二件事,即今日起,我兒薑黎,便是薑家少主。”
“參見少主……”
眾弟子,熱情高漲,俯首拜服。
“免禮,今日乃是我成為少主的大喜日子,我決定連擺三天宴席慶祝。”
薑黎心情大好,暢快大笑。
眾弟子,也開始熱鬨起來。
……
亂葬崗。
拖著薑羽的弟子歎息道:
“一代天驕,竟落得如此下場,唉!!!”
隨即便將他丟進了坑內。
血順著薑家,一路流到了亂葬崗,說不出來的淒涼。
現在的薑家大排宴宴,載歌載舞好不熱鬨。
……
傍晚,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從亂葬崗旁邊的樹叢中鑽了出來,小女孩隻有五六歲左右,身上穿著衣裳破破爛爛。
光著兩個小腳丫,麵對滿地的屍體她沒有害怕,找到一具新鮮的屍體就啃了起來。
但仿佛不合胃口,直接吐在了地上,隨後又在屍體堆中翻找了起來。
很快她就來到了薑羽身邊,當他拿起薑羽的手時,發現還是熱的。
隨後又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氣息。
立馬掏出了腰間的水袋,一點一點地將水滴在了薑羽的嘴角。
隨後拖著薑羽龐大的身軀緩緩的進入了叢林深處。
在一個山洞內,小女孩將她收集來的人肉一點點地喂給了薑羽。
而現在的薑羽,除了還會吞咽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三日後。
薑家大廳,薑黎父子正在密談。
“爹!那日,為何不殺了薑羽,一了百了豈不是更好?”
薑陽瞥了薑黎一眼: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