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儘管心裡疑慮,但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明白,行醫者最忌諱彆人在旁邊指手畫腳,周家人既然下決心請人家出手,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
而方誌輝就沒這個肚量了,一看楊衝紮這麼深,就忍不住出言相譏:“哼,一看就是招搖撞騙之徒,誰見過針灸紮這麼深的,好好的人也受不了……”
周鎮南看了他一眼,眉頭一皺,沒有說什麼。
而楊衝這次沒有再隱忍,停下來看著方誌輝說了句:“你行你來?”
一句話就把方誌輝噎得麵紅耳赤,嘟囔了一句:“我不會也不會濫竽充數,草菅人命……”
話沒說完,周鎮南不答應了:“方先生,請你先出去吧,家父這裡需要這位小兄弟專心治療,閒雜人退避一下。”
方立白連忙說了句:“誌輝,彆亂說話,快出去!”
方誌輝的臉漲得更紅了,但他可不敢違逆周鎮南的話,憤怒的瞪了楊衝一眼,然後出去了。
接下來,楊衝又分彆在周老的腋下,肋部,以及頭上,腰間多處施針,幾乎把一整盒的銀針都紮在了老人的身上。
然後他起身站在一邊。
所有人都緊盯著周老,心全都提在了嗓子眼上。
尤其是孫女周小白,更是一直抓著周老的一隻手,眼圈裡幾滴淚珠一直在那裡打轉,努力使它不掉出來。
周鎮南雖然看似鎮定,但心裡卻已經是驚濤駭浪,他深知一旦有一點意外的話,年邁的父親就有可能從此撒手人寰和他陰陽相隔。
他此刻心裡甚至有點後悔,後悔不該輕信一個素不相識的毛頭小子的輕狂之語,把父親的性命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隻能期待奇跡的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尤其是周小白,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