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麵露糾結。
“彆多想,我有分寸。”
“那你拿著這些,你也還沒吃飯吧,等下就來不及吃了。”
林梓兮轉頭又拉開抽屜,把巧克力,硬糖,薯片什麼的一股腦塞給將問我。
“?”
看著眼前的摸魚大王,將問我打出問號。
“當姐姐的可不能餓著弟弟!”
但林梓兮義正言辭。
將問我啞然失笑,也沒把零食還回去,“那好,你弟弟上班去了,你就在後麵看著吧。”
“晚上我給你備夜宵啊!”
帶上的門傳來最後一句話,抱著零食的少年的心中泛起了暖意。
“喲,就帶這些呢?”
出了門,就在走廊看到背著大包走過來的老白。
“那肯定不是這些啊,我還沒準備呢。還有一點時間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經驗,那行,我先在外麵等你。”
說完老白就推門離去,將問我內心有些犯嘀咕,‘經驗?什麼經驗?我不是第一次嗎?’
但也沒多想,走向倉庫。
倉庫也是預想中的特工倉庫樣式,鐵架像是圖書館陳列的書架一般排布,但密集的林中藏著的不是知識的黃金屋,而是暴徒的後花園。
防彈衣,投擲物,子彈,手槍,步槍,霰彈槍,甚至榴彈發射器,旁邊一麵牆甚至是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從環首刀方天畫戟到太刀騎槍,什麼都有。
如同電影一般的場景讓將問我有點小小的激動,但隨之感覺到了嚴肅,正經的武器得麵對正經的場合,今晚還是得擺正態度。
挑了件防彈衣,掛上戰術背帶,插上兩把格洛克,腿上和後腰分彆裝上兩把匕首一把砍刀,然後看向掛在牆上的m870。
想了想,覺得還是沒法抗拒泵動的誘惑。
把霰彈槍裝進自己的學生長挎包,又拿了兩盒子彈,隨手塞了點投擲物,感受到書包變得沉甸甸地之後,覺得自己更像學生了。
隨後心滿意足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老白的車開的不太行,搖搖晃晃地停在了市郊的一個警察搭建帳篷組成的臨時營地外。
老白領著將問我掀開帳篷,帳篷裡兩個中年人兩個年輕的注意力也從電腦上轉移開。
“淨除所特派員,我和他,說說看吧,什麼情況。”老白從褲腰帶裡掏出證件,給看起來年齡最老的那個中年人亮了亮。
“喂!你們誰啊!知道這什麼地方嗎,普通人不能進的!”
其中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顯然不認這層身份,先一步上前攔下老白,語氣有些不善。
將問我還以為是上下對接好了的,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老白也不惱,隻是收回證件,淡定的看著後麵的中年人,真正的主心骨還沒發話。
“小陸,彆激動,他們是自己人。”
被稱為小陸的年輕人看著來人一個邋遢大叔一個麵癱小孩,滿臉的不相信。
“長官,您確定?”
“他們是上頭派的保障任務順利的特派員,不要無禮,都是自己人。來,先看看情況。”
小陸看起來還是不太服氣,從他軍綠背心難以包裹的健碩肌肉和有些粗壯的手指來看,應該是從部隊出來的什麼特種兵,第一眼看見一個大叔和小孩,可能是把老白和將問我當成了什麼來搶功勞和鍍金的特殊部門的人了。
這麼想著,將問我跟著在老白背後聽著任務簡報,期間被叫做小陸的年輕人看樣子有些不耐煩。
交待完畢後,領頭的中年人決定入夜後就發起突襲,將敵對犯罪分子的在山腳廢棄辦公樓的據點一網打儘,行動開始前,所有戰鬥人員保持待命。
異管局鎮暴部隊的帳篷裡,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異管局戰士們各做各的,不是盯著監控就是在準備火器,儼然要大乾一場的樣子。
這時穿著牛仔夾克的老白和並排坐著的穿著運動服外套的將問我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白甚至抱著個浪味仙在一大把一大把的抓著吃,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刷著沙雕短視頻。
將問我側過頭,發現老白的大包裡全是零食,還隱約看見密封包裝的鴨貨,將問我實在忍不住問
“你說的家夥就是這個?”
“對啊,不然呢?這種任務你得習慣,很多時候輪到我們淨除所出手的時候啊,不是一開始就要開打,就是最後才開打,前者你來不及準備吃的,後者你不準備吃的就沒事乾了,你看那群異管局的工作狂,像是能跟我們湊一桌鬥地主的樣子嗎?更何況這次任務一看就是得熬個半天最後啥事不用乾,那肯定得準備點硬貨啊!”
老白指了指鎮暴戰士,隨後從包裡掏出鴨貨和兩罐啤酒。
“來點?”
“不,不了,我自己有。那我這一身的專業裝備豈不是沒用了。”
將問我拉開挎包,也掏出一袋兮姐塞給自己的辣條,看向那杆霰彈槍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嗨呀,也不是沒用,倉庫裡那些不都是給三階以下的準備的嘛,沒有權能,殺傷力不足總得補點外力,不寒磣。我是本來就是強殺傷型的了,才隻帶了吃的。平常出任務帶點裝備正常的,來,先吃著,距離入夜還久著呢。”
帳篷外的天色還算明亮,但將問我的內心卻有點暗淡。
吃著老白遞來的鴨脖,喝了一口灌裝啤酒,想了想今晚大概率自己的工作就是陪吃陪喝了。
上班像是坐牢。
對了,老白教唆我這未成年飲酒算不算違法啊?
但鴨貨還沒吃完,監控裡突然開始變動的犯罪分子讓整個營地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