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理谘詢(1 / 2)

在完成同化武器的日常之後,將問我抱著新葉喵玩偶沉沉睡去。

雖然隻要靈能者想,哪怕隻是二階也能保持身體連續活動好幾天不需要休息,靈能會支撐你的活動直到你“達成目的”而鬆懈下來的那一瞬間。

可靈能終究來源於精神,是一種以唯心影響物質的能量,當你自己都覺得自己累的時候,靈能是不會幫助你欺騙自己的。

你的靈能比你對你自己本身更加坦誠。

明天不用上班,當然得爆睡。

醒來的第一眼就是有些陰暗的房間,不看時間都不知道此時應該是陽光最濃烈的午時。

‘又要下雨了嗎’

窗外的天空飄動著灰黑的雨雲,滾動的風吹得小區裡的樹葉嘩嘩作響。

新一輪雨季就緒,暗沉湧動的天幕和這座城市背地裡的局勢不謀而合。

但這些事又和將問我沒關係了,至少暫時沒關係。

辛苦加班了兩個星期,也該到他打工人休假的時候了。今天下午,也就是等會兒再跑一趟異管局,自己就可以開始放大假,不用管今晚要不要砍人,專心當自己的高中生就好。

走出房間,看見對門緊閉,應該是兮姐也下班了在補覺,將問我放輕了腳步走進客廳。

發現飯桌上留著一份被保鮮膜覆蓋的蛋炒飯,盤子旁邊貼著一張便條,上麵寫著“吃完再出門。——姐姐留”,字跡歪七八扭的,和她的外貌不太搭。

蛋炒飯意外地有點偏甜,看來是兮姐剛回來累得神誌不清的時候炒的,而且留下來的量比平常預留的飯量要多,可能她自己都沒吃幾口。

將問我點了份皮蛋瘦肉粥的外賣備注要稀一點,然後慢慢的舀著蛋炒飯吃,等吃完了,外賣也到了。

把粥放進電飯鍋點保溫功能,再把便條上的“姐姐留”劃掉在下麵寫上“將問我”,貼到電飯鍋上,將問我的身影消失在門縫之後。

伴隨著輕軌運行的響聲,暴雨來臨前的柳河反而格外的平靜。

跟櫃台後麵黑眼圈又重了幾分的接待員小姐打了個招呼,接待員小姐不停敲打著鍵盤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回應,將問我推開進入異管局內部的門。

跟“淨除所網吧”門後隻是一條有著各種辦公室門的走廊不同,異管局這邊算是彆有洞天,透明的不透明的玻璃隔開了各種區域,要說淨除所內部像是居委會,異管局內部可以算是華爾街裡精英們的辦公樓層,更彆說最近麻煩變多,各種白襯衫的工作人員來回走動,神色匆忙,更加顯得有種專業性。

據說上麵幾層其實也是異管局的,有專門的後勤室休息室和醫務室什麼的,反正淨除所那旮瘩是比不了了。

雖然一個多星期前來的時候這裡麵還沒幾個人,大家火也都沒什麼事乾,不是看電影就是打遊戲,和劍仙網吧裡麵的狀況沒啥區彆。

現在倒是多了許多生麵孔,應該是調來的支援人員開始工作了。

將問我今天穿的是個暗紫色的耿鬼連帽衛衣,杵在白色的人流中倒顯得突出,很快就有相熟的小哥來詢問這位最近出現得比較頻繁的淨除所雇傭人員(打工仔)。

“是將先生是吧,今天暫時還沒任務要出,您有什麼事情嗎?”

小哥拿出了良好的業務能力,不管熟不熟,對象年紀大不大,隻要有工作內容相關就至少是平級對待。

“你們要我來做個心理谘詢。”將問我說明來意。

“是有這回事,剛好今天那位調來的負責人還在,我帶您去她的辦公室。”小哥想了想,帶著將問我往一個辦公室走。

小哥代將問我敲了敲門,對將問我點了點頭示意,就離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門裡傳來“請進”的聲音,是個清冽的女聲。

將問我把手從衛衣口袋裡拿出,推開了厚重的木門,製式辦公桌和房間布局和淨除所裡沒兩樣,就是更加簡潔和乾淨一些。

辦公桌後是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將問我還沒坐下就聞到空氣中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中年女人從將問我進來到坐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隻是冷著臉翻看著手裡的檔案,將問我瞟了一眼,檔案頁數不多,是關於自己的。

將問我在來的路上就隱約猜到了在這個風雨欲來的關鍵時間,不僅不進一步安排加班還突然被放假是為什麼。

這兩個星期以來凡是他參與動手的,無一例外是以目標死亡為結束。

自己是特質係,覺醒了偽權能的特質係,極大概率能成為三階靈能者的14歲特質係靈能者。

五年前,一名被稱為“魔女”的女性三階特質係靈能者在失控暴走後短短12小時內轉化為超大規模的獸化者,精神分化到她的每一個權能使魔身上,上百個數十米高的畸形玩具熊延伸觸須,釋放著汙濁的靈能瘋狂地摧毀眼前的一切,12個小時內殺死了2名四階靈能者,8名三階靈能者,43名三階以下靈能者,整座城市近十萬人因來不及疏散在她獸化的過程中被吞噬化作食料。

最後整個城市被封為“黑箱”,淨除所出動了“清潔工”,將已經發展異化成滿是觸手的上百米高的獸化本體清除。

黑箱解除後,整座城市也變為一片廢墟,水源更是被帶有異化權能的使魔血所汙染,影響了周圍至少五座城市長達兩年時間。

這就是特質係被特殊對待的直接原因之一,“魔女夜宴”。

近五年神州內被記載覺醒特質係的不超過三位數,每一位都被嚴格觀察甚至控製。

麵前的中年女子沒有說話,十幾分鐘後終於把來回翻看的檔案翻到最後一頁,然後拿起水性筆抬頭看向將問我。

將問我則保持正坐,有些空洞的眼神直視,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

“咳咳,名字。”中年女人用咳嗽聲作為開場。

“將問我。”少年回過神來。

“性彆?”

將問我沒有回答,眼神有些變化,疑惑麵前女人的觀察力是否處於正常水平。

“男。”

“年齡?”中年女子隻顧低著頭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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