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流湧動(2 / 2)

一麵大布料被墨鏡男的內襯口袋裡掏出,畫布上麵描繪著一個巨大的地洞,細看洞口畫著詭異的花紋,洞穴幽深,漆黑中又隱約有股子邪氣。

畫布被鋪在碎屍所在的地上,展開的畫布終於讓人看清,這不是什麼地洞,而是一張巨口,詭異的花紋是邪異的蟲眼。

“權能·奈落之洞”,持有屬性“連接”。

漩渦展開,當鎮暴小隊到來的時候,地上除了一大灘血跡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再某個地方,漩渦悄然打開,墨鏡男拖著溢血的麻袋慢步走出,暗沉的血液在身後留下如紅褐色墨水般的痕跡。

“吳偉博死了。”墨鏡男朝著站立在石階上的赤紅色身影說道。

“唉,這就死了?小吳不是還挺硬的嗎,我之前挺看好他呢,畢竟他顏色跟我這麼像。”赤紅色身影稍顯意外。

“是“劍仙”。”

“是他啊,那就難怪了,畢竟是能砍下“妖金剛”一隻手的狠人,小吳的功夫在他麵前的確是不太到家。”赤紅身影想了想,“不過“妖金剛”是另一邊的人,不然這次倒是又能看一出恩怨情仇的好戲,不過也好,我對這個所謂的“劍仙”也有點興趣。”

“那到時就拜托你了,“焱魔”。”

“好啦好啦,加快進度吧,這小破城天天下雨,搞得我都有些煩了。”

“就這幾天了。”墨鏡男一邊說,一邊在血染的麻袋上刻畫符文。

“你這是在做什麼,廢物利用嗎?他都碎成這樣了,就算你的權能術式衍生開發的很寬泛,隻是把這些肉塊縫起來也成不了氣候。”焱魔有些不解。

“隻是‘連接’起來當然沒用,但是作為前菜,它倒是很合適再收回來廢物利用一次。”

刻畫好符文的麻袋開始隨著一行行符文裂開,又一個袋子變成了一根長長的麻布條,布條上是難以理解其意義的文字。

但也不需要去理解構築符文本身的意義了,布條在肉塊中穿行飄起,隨著它的飄起碎塊被包緊聚和,從頭部開始向下延伸,雖然形成人形,但整體血糊糊的隻有輪廓和碎肉的凸起,被布條包裹下倒是像是一個纏不緊實的木乃伊。

顯然這些布條上文字的作用就是將肉塊重新縫合,“連接”屬性衍生的術式使用。

重新站立起來的“吳偉博”勉強有兩個算是眼球的東西,但此時這雙眼睛也隻是在標榜人形罷了,不具備任何“眼睛”的意義,他仍然隻是具屍體。

可接下來墨鏡男的所做改變了它的徒有其形。

焱魔從身後的“樹上”摘下了什麼,隨手把“那個東西”拋給了墨鏡男。

難以形容那個東西的外形,或許可以用“它”來形容,隻是看一眼就會覺得由衷的惡心,隻是存在就會覺得它存在於世間就是違和的代表,還好,它此時像是死亡了一般安靜沉眠著。

可隨著它被塞入“吳偉博”的體內,接觸了“食料”的它瞬間跳動了一下,像是被打開罐頭的香味驚醒的小貓。

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血肉,最後將吳偉博吃乾抹淨,變成了新的“吳偉博”。

布條交纏之下,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肉塊,而是原本吳偉博的樣貌,隻是它扭動著,嘶吼著,猩紅色的能量流動在皮膚之下,皮膚不堪承受出現了類似乾燥泥土裂開一般的裂痕,眼神之中也隻剩下了原始的野性和狂暴的攻擊性。

“看來是一次成功了。”赤色人影看到吳偉博“死而複生”,提起了興致。

墨鏡男繞著它觀察,它的眼神一直跟隨著墨鏡男的移動,但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

術師....”它呢喃著。

“還有殘留的記憶嗎,屍體看來不單單是作為受體啊,真是奇妙,要是搭配上‘獻身者’的話,或許真的能產生質變。”

墨鏡男,或者說“魔術師”不由得為它的成功驚訝,“柳河城看來的確是人傑地靈,天命會的大業一下子在這塊地方獲得兩個重大成果,都抵得上過去幾年的積累了,甚至能比得上去年中原裡的收獲。”

“確實,誰又能想到偌大神州命脈,它的分裂之始居然在這樣的小城呢?”

赤色的身影轉過身,又一次審視這片他到來後就一直在看守的空間。

如同巨蛇一般的柱形透明金色物體存與腳下,其中金色的線如同神經脈絡,又似枝乾根須,延伸之儘頭,是一道巨大的裂隙,脈絡根須從縫隙中長出,其須漫長飄蕩,如同參天的黃金柳樹,在其樹下有著石製的浮空寺廟,寺廟牌匾上書一個“柳”字,寺廟前的廣場連接著幾千階的石梯順著金柱斜向下。

而在寺廟之中的供奉堂口卻空無一物,反而破開牆壁,直接連通寺廟背後的“黃金柳樹”,根須也順著破口爬滿了供奉台,在台上的被供奉之處形成了圓形的樹籠。

而此時不論是爬進來的根須還是樹籠,都帶著一片化不開的血色,形若枯枝卻透露著詭異的活性,更是有血流從樹籠中流出,像是內容物被殘酷掏出而重傷喘息。

這根本不是什麼現實空間,而是存於現實與精神夾縫之地,極致的原始與集體願景相結合的奇跡,大地(te的意誌——

“始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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