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問我亮了一晚上的靈能,自是為了避免敵人又一次潛入黑暗,主動吸引敵人現身獵殺自己。
接下來便是真刀真槍廝殺的時刻。
將問我將手伸向胸前背帶斜綁的短管拿下握緊,隨著手指按壓機關,短管兩邊伸出尖槍,總長度僅有1.5米出頭,合金製的投槍,兩尖中粗折疊收納便於攜帶,隻為投擲而生。
隨著黑色皮質手套上隨著手骨凸起亮起的藍色銘文,熟悉的“激流”被加持在手上,被攥緊的投槍中段最厚實的部分甚至被這股力量抓握得凹陷下去,可就是這樣它也沒有產生彎曲,裂痕從手中抓握的地方向著兩尖延生,裂痕中亮起和將問我靈能相同的幽藍色。
隨著將問我力度的不斷增加,幽藍的靈能變得凝實而躁動,在右手抓握處附近不斷亮起藍色的閃電狀高能共鳴反應,在幽暗的教室中形成了額外的光源。
這份微光閃爍之下,投槍亮著黑色的金屬色澤。
腰腹的力量傳動,帶動上身和右臂,一步踏出如同反彈起的弓弦,手上靈能又一次亮起,二度“激流”使幽藍色的閃電在雨夜中炸響,如同一枚炮彈從坦克中擊發,推力形成的錐咆哮著撕開雨幕,要使阻擋它的事物毀滅。
絕對的動能就是廝殺開始的發令槍。
甚至這杆發令槍也亦直指敵人性命!
兜帽人被雨幕遮蓋下挑釁的微笑乍變,這份見麵禮遠比他所預想的要快,要重。
有些頂不住,但還能頂!
兜帽人在投槍抵達的堪堪一刻雙手聚合,做合掌狀,這一刻仿佛風雨都被他的空手入白刃所“抓住”,來勢洶湧的尖槍被兩隻看不見的大手所抓取,但被同化的投槍帶著遠超它體積地沉重,僅僅被抵擋了不到兩秒就掙脫了隱匿大手的抓捕,朝著兜帽人繼續前進。
近了,鐵尖近了,那份衝擊力撕開的風已經割破了兜帽人的掌心,帶出一串有彆於透明的液體。
但那兩秒也絕非兜帽人的垂死掙紮,他已經獲得足夠的時間去“解題”。
側身順著槍身滑過,右腿同時抬起踢在了之前被幽藍靈能摧殘的槍身中段,可衝擊力並沒有擊傷他的右腿,因為隱匿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腿,一腳踢出了足以撼動投槍動能的力量。
兜帽人笑了。
是了,我獲得力量,加入組織,就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力量,獲取更高遠的自由,去和更為強大的人戰鬥,然後又成為在那之上的強者!
‘這就是在這次行動裡我命中注定要相遇的敵人嗎!真強啊.......’
想著,兜帽人狂笑出聲“就是要這樣!”
“哪樣?”
低沉而又有些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鋒銳劃過空氣的聲音。
視線天旋地轉,兜帽人和之前的雜魚沒什麼不同,還沒來得及交出姓名,就隻能看著身體遠離自己的視野。
意識尚存之跡,是將漆黑刀刃血振後緩緩收入鞘中的少年,夜幕中他眼中旋轉的花像是三途河畔的螢火。
少年背過身走遠,衝鋒衣後有著黑鱗赤眼的怒龍纏繞著一柄古青銅劍。
‘淨除所,嗎?’
今夜,第一個無名雜魚帶著最後一個念頭死去。
幽藍的燈在主動尋找著需要引向冥府的尋死之人。
“不一起上的話,我就要來一個個地找你們了。”
隱藏的敵人在陰暗中緩緩起身,這個雨夜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