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事件是x先生的“項目”,那麼他所謂的“動物玩偶”是什麼就很明顯了。沒想到那晚還有這樣殘酷的事情,將問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煩躁。
意外的是,那白色的麵具沒有被“電池”過載爆炸而直接摧毀,反而是除了被命中打出的彈孔外分毫不傷。
比起恐怖的靈能電漿爆炸,似乎動能更能給它帶去傷害,而白麵具上隨著彈孔破壞了結構,嫣紅的銘文紋路從彈孔處顯現延伸,展現著這副麵具的本質。
“嗯,還真是暴躁呢。沒關係,將問我先生,我相信在最後,您一定會與我並肩走在同一條道路之上,我們是同樣的人。”
而x先生那英倫紳士一般的聲音依然從白麵具之中傳出,這是一件特質。
“mr.x”是特質係靈能者,從靈能屬性上來說,他確實和將問我是同樣的人。
“下一次,我會徹底殺死你。”
“那麼我會很期待下一次的會麵的。噢,差點忘了,我還有一份禮物留給你,請等待簽收。”
沒有讓白麵具再多嘴,最後一柄投槍綻放出裂痕,純粹的動能釋放著少年內心的憤怒,將白麵具帶著貨船一同貫穿。
雖然知道了自己沒有真正地對無辜的孩子出手,不論心理層麵還是實際層麵都不用再擔心那晚給自己帶來麻煩,但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憤怒呢?
“事情還沒完。”
將問我轉身,x先生隻死了兩次,他還欠將問我很多次。
南海城唯一的一支鎮暴小隊在將問我捏碎耳機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洞穴進行支援了,此時聽到貨船內部的響聲,趕忙放棄了仔細檢查是否有敵人埋伏,直接進入船艙內部。
烏泱泱的黑色武裝人員湧進走道,隻看見了走廊儘頭將問我默默地貯立在一個深洞旁。
“任務結束了,收隊吧。”將問我聽到動靜,回頭朝著隊員們宣告了本次剿滅任務的結束。
神色嚴肅。
“嘶——”
將問我神色不妙。
“現在知道痛了?”
第二天早上,林梓兮坐在床邊給將問我換藥,滿臉寒意,好像床上的傷患是她的仇人似的,捆繃帶的時候那叫一個用力。
經過處理得貫穿傷恢複得比想象的慢。得力與“扭曲”的偽權能加持,靈能光束實際上對內裡的肌肉破壞嚴重,還好將問我避開了骨頭,不然還得更麻煩。
不過將問我頂著這個傷勢還對自己的雙腿肌肉開了一次“積壓”,跟傷到骨頭比起來嚴重程度也差不到哪去了。
“你真不知道跑啊!這麼莽,想想我就來氣。”
雖然淨除所標配的和用於記錄以及和記錄員對接的耳機收錄不到太多信息,後麵還被將問我刻意捏碎避免談話內容泄露。
但貨船甲板上的攝像頭還是忠實的把將問我一開始的戰鬥記錄了下來。
看到這份記錄的工作人員們還沒來得及驚訝於這次任務遠超預計的難度(指有至少14位二階以上的靈能者敵人),就被將問我的擊殺效率所驚的下巴都收不回來。
靈能者戰鬥有沒有權能區彆很大,但除非是權能特彆厲害的佼佼者,不然麵對數量的優勢一般很難有什麼最優解。
他們見過二階靈能者偶爾發個波,然後樸實無華的打得整個街道都變成廢墟才結束,也見過三階靈能者特效滿天飛,更高級的權能一瞬間把敵人秒殺。
但像將問我這樣麵對絕殺的包圍“唰”的一下無視人家的花裡胡哨衝過去給跟舞棒子似的給人家砍死大半的,還真沒見過。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將問我的戰鬥方式確實有些偏離常規。
正常來說三階以下就是比拚比拚腿腳功夫和對屬性的應用熟練度,有偽權能的就陰一手作為絕殺,畢竟靈能的消耗擺在那。槍械也難以起到主力,身體能力就是占了戰鬥中的大部分。
但將問我的戰鬥反而單純的以偽權能“強權武裝”為核心,靠著“脊”的“自我控製”讓高速和精準合二為一完全不給人家腿腳功夫展現的機會,“牙”的“切斷”則是讓每次戰鬥都結束得很快,一旦被蹭到,那就是結束了,也不給人家身體能力壓製他的機會。
現在又彌補上了遠程殺傷力和“眼”的“標記”,將問我在戰鬥中的容錯率更是大的離譜。
對於現在的將問我來說,隻有一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
那就是特質係本身的限製。“切斷”麵對三階以下甚至三階都是無往不利,不論是權能還是靈能,隻要碰到就會被切斷。
但將問我清楚,“切斷”隻是沒遇上閾值,隻要敵人的單次攻擊附帶的靈能強度沒有超出自己單次斬擊的極限,那就沒有意義。但“切斷”目前隻能附加在刀刃上,而第二次觸發刀刃上的“切斷”需要上一次“切斷”結束並再次賦予一定的靈能用以觸發,賦予靈能的時間隻需要一秒不到,但總歸存在間隔。
一旦超出單次“切斷”所能抵擋的極限,後續斬擊中沒法連續補上“切斷”附魔的刀刃就是普通的物理平a。
像麵對拳獸和焱魔之時,“切斷”單次斬擊都是隻能抵消掉最表麵的一層,不然拳獸內的蛇卵和焱魔的手都應該被自己的刀徹底切斷。
將問我推測,老白那樣的權能就是目前最克製自己的,多次攻擊並行且每一份攻擊強度都很高,自己能切開一次焱魔的攻擊的“切斷”可能在麵對老白的萬華鏡時隻能抵擋一瞬間。
這一點隻能指望自己三階之後權能涉及的範圍能有所擴大。
但老白這種全點攻擊力還玩得厲害的極端玩家畢竟罕見,現在尋常二階來再多對於將問我來說都是送菜,三階來了一旦被將問我近身也是個死字當頭。
前提是正麵對戰。
這次將問我四把刀全帶上理論上就算是來二十個二階包圍他,算上兩手袖劍四十二次“切斷”也絕對夠他無傷給人家全剁了再細細切作臊子。
但將問我這次很急,也一直把目標放在了逮到陰陽人逼問出情報上。
所以將問我現在要被林梓兮擺臉色。
“那個,兮姐,早餐什麼的沒有嗎?”
“沒有。”
林梓兮俏臉冷漠,一幅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的表情。
看來這次麵對埋伏還莽的決策被她當成了不聽姐姐話,屢教不改的表現。
‘唉,麻煩了。’
看著床頭櫃被林梓兮帶來的早餐盒,將問我還是不太敢在得到姐姐原諒前就伸手去拿個包子,墊一墊昨天任務結束到現在都沒得到過投喂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