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戰場玫瑰(1 / 2)

話說,柳河城本來就因為龍脈暴動的事情在近兩個月裡備受關注,蒼白公義要真是半個月前來的柳河城,那豈不就是廁所裡點燈,你不找死也得是了。

除非他們是故意的。

‘應該不至於吧。龍脈的事雖然急也沒用,但論潛在的嚴重程度絕對比已經隻剩下小魚小蝦三兩隻的蒼白公義要大的多。柳河城就是龍脈暴動之始的事應該不至於傳出去太遠,除非蒼白公義本身也跟天命會有關。’

說到底這禮物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x先生想把“蒼白公義”這個麻煩推給我?可這次戰力碾壓的大順風局我連劃水都不用啊。

‘算了,出來玩就彆想太多了。’看了眼手機,老白那邊沒有什麼信息,行動就算還沒結束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捧著清水洗了把臉,眼裡因在影廳內長時間盯著光影的恍惚消去了大半,將問我走出了衛生間。

把擦手的紙巾隨手扔進垃圾桶走出放映廳的走廊,就看見先一步出來取存放的包包的林梓兮居然還在存放箱的地方磨蹭。

將問我靠近,“怎麼了,兮姐。是寄存箱吞了紙沒開?”

“啊?沒,沒有,已經拿好了,在等你。”

林梓兮不著痕跡地把手機塞進包裡拉起拉鏈,提了一提示意包已經拿出來了。

“那走吧,中午吃點什麼?也剛好在商場,海底撈?”

將問我沒多想,已經在考慮中午吃什麼了,卻沒看見身後落了一步的林梓兮臉上有些複雜的表情。

天我們回去吃吧,火鍋的話家裡剛好還有鍋底料包,冰箱裡一大堆菜再不吃就留不住了。”

“也是,買菜的時候倒是沒想過家裡其實沒人會做菜的問題。是得解決一下。”

調轉方向,朝著商場出口走去。

撐開隔絕了空調房與夏天的厚防風簾走出商場,沉悶的熱風就吹打在尚涼皮膚上,讓人切實地感受到了溫度。

林梓兮先一步走出,帶著有些急切的感覺地坐進了出租車的後座裡。

“你先彆急,火鍋還得一會兒。”

將問我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林梓兮早飯沒吃現在提起火鍋覺得餓了。

但從將問我回到家一直到搗鼓好了電磁爐把鍋燒開,林梓兮都蹲在了自己的房間裡沒出來。

雖然林梓兮是純飯桶一號,廚房的事是真的一點不懂,炒個蛋炒飯都能把鍋搞黑,鹽放成糖,但好歹自己搗鼓的時候一般都會躺在客廳沙發裡彰顯一下存在感。

今天是怎麼了,空調吹太猛凍壞肚子了?

林梓兮的房間前,將問我才剛屈指想敲,門就緩緩打開了,露出了林梓兮的臉。

“怎麼了,火鍋好了?”

“對。”

“開吃開吃!”臉上原本的複雜消失不見,又變回了原本的林梓兮。

林梓兮推著還在撓頭覺得奇怪的將問我入座,將切得薄薄的雪花牛肉一股腦的倒進牛油紅鍋裡,隻是燙了幾秒就變色卷曲起來,被送進口中。

“唔!這個口感和厚度,我記得買回來的時候是一大塊的吧,問我你切的?”

“哼哼,靈能者是這樣的。”

雖然醃漬和食材出料一竅不通,但光論切菜切肉這種精細活,“自我控製”可以讓你的刀工精確到0.1毫米。

單論這點,將問我還是很自豪的,畢竟自己的廚藝因此跨越了零的境界,實現了從無到有的進步,比啥都不會的林梓兮好多了。

“唉,給你能的。等你姐我成了靈能者,第一件事就是學做菜!”

“小心以後你覺醒權能了也隻能用來做菜啊。”

調侃著,桌上的菜被不斷地投入,撈起,不知不覺地就被清空了。

“這就沒了?”

“嗯哼。”

將問我略顯驚訝的看著兩頰鼓起還在咀嚼的林梓兮,桌上已經連根豆芽都不剩了。今天林梓兮吃得格外地多,比平常還多,自己都還沒吃幾口就沒了。

“兮姐你不會真的要靠吃東西進一階吧?這加起來五斤肉兩斤菜還有兩升的飲料,大半都進了你肚子裡,你是豬吧?”

“唔!!(罵誰呢!!)”

擠眉瞪眼的林梓兮又清空了杯裡的可樂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

“作為罵姐姐是豬的懲罰,你自己收拾吧!姐姐我先睡了。”

“吃完就睡,還說你不是...”

“嗯?!”

被憨憨瞪眼止住了話語的將問我聳了聳肩,隻能默默收拾殘局,心裡還在盤算著自己每月的報銷額度加上記錄員的工資到底夠不夠林梓兮一個人吃的。

收拾好了殘局,將問我回了房間,來了這個世界半年,他其實對自己的房間沒有太多歸屬感。

這個房間基本保持著半年前原本的樣子,將問我原本打算整點成品模型和手辦搞個櫃子什麼的給這個房間添點個人元素,但半年來不是躺醫院就是忙著同化特質,整個乾淨的房間就隻有床上的新葉喵毛絨玩偶顯得有些另類。

作為特質係,手裡總得有點東西心裡才安穩。而自己的特質武器又全都帶點消耗品的性質,就連手套和鞋子這種特質都莫名其妙地撐不了不久,也不知道為什麼。

回房的將問我換了套睡衣後下意識地就又拿出一柄隻開了刃的粗糙長直刀。隨著他握住刀柄,銀亮的刀突然變得暗沉下來,黑色像是墨水一樣在刀身上暈染,加深,速度算不上太快。

而突然起來的輕微撞擊聲打斷了將問我同化特質的過程。

不知何時隻露出一條縫隙的窗簾不再明亮,暗沉的雲又一次取代了天空。雨滴一而再,再而三,擊打在雨棚上的聲音從零落玉珠的脆響變為沙沙不斷的密集,最終化作悠遠的長嘯。

輕微地水汽透過窗縫。

“又下雨了嗎,還好是回來了。”將問我放下刀刃撥開窗簾,雨幕已模糊了世界。

柳河城夏天的雨總是如暴徒般,狂放而突然,無法預料。

“這樣的天氣,還是睡個午覺吧。特質什麼的改天再弄。”

躺下,兩眼一黑。

久違地做了個夢,夢裡將問我聞到了丁香花的香味,他看見了高挑的背影在遠去,自己想追上去,可越是追趕,反而越來越遠。

“兮姐!”

夢的最後,將問我拚儘全力喊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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