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你帶我去見這種官員不大合適吧。”
陳陽小聲道:“我運送物資還行,這些東西事關帝國戰役成敗,您怎麼不讓陸軍部派人押運。”
“而且,火車目標大,萬一消息泄露,很可能會被人狙擊。”
李賢淑看著陳陽淡淡的笑道:“你說的這些我也都考慮過。”
“不過,我認為問題不大,如果真有人想要破壞這些毒氣彈,那無論它在哪裡引爆,都會造成整個地區受到毒氣襲擊。”
“反正是要用在華夏土地上的,用在哪裡不都一樣嘛。”
擦,你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自己出去轉一圈,待會兒我讓人叫你,”李賢淑擺了擺手,讓陳陽先出去。
陳陽起身朝李賢淑微微一禮,走出辦公室。
來到走廊,陳陽看著李賢淑的辦公室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次任務又會是一次試探嗎?
還是說,李賢淑一直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在哪裡,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陳陽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她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要知道,一個心理學家一旦認定某些事情就會很難去推翻它。
因為那是對自己的質疑,他們可以懷疑任何人,唯獨不會懷疑自己。
陳陽細細想過自己最近的表現,應該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抽了兩根煙,陳陽在領事館裡轉了轉,大約一個多小時,李賢淑的秘書鬆島久雄急匆匆的過來叫他。
領事館門前,李賢淑領著陳陽恭敬的站在門口。
看這架勢仿佛在等著迎接什麼極其重要的人物。
陳陽感覺有些想不通,一個大佐,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官員,用得著這麼隆重嘛,還要親自到門口來迎接。
李賢淑可是能夠跟土肥圓甚至華夏派遣軍司令官西尾閣下對話的人。
對待一個大佐,似乎有些抬舉對方了。
很快,一輛黑色的小車緩緩行駛到領事館門前,穩穩停下。
開車的司機麻利的將車門打開,一道瘦小的身形從後座上下來?。
“小山學長,能再見到您實在太好了,”李賢淑看到那道身影連忙迎了上去。
陳陽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小山弘次郎跟李賢淑還有這層關係。
難怪她要表現得的如此隆重。
小山弘次郎嚴肅的臉龐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
“奈美,這麼多年沒見,你也有些蒼老了,”
“咦,”小山弘次郎的目光落在陳陽身上,頓時愣了一愣。
“他是涼介的表弟,是我妹妹的兒子。”仿佛感受到小山弘次郎的疑惑,李賢淑趕緊拉過陳陽介紹了一番。
“你好,小山先生,我叫陳陽。”陳陽禮貌的鞠了一躬。
李賢淑微微一愣,看向陳陽的眼神瞬間有些讚賞。
小山弘次郎軍銜是不高,在他們這些人眼裡,一個大佐還是搞技術的,根本沒什麼特殊的。
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是李賢淑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