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借月光看著薑昕那張白到發光的臉，她，竟在薑昕身上感受到一股殺意。
薑昕並沒有注意到許顏內心深處的複雜，此刻的她正目不轉睛看著前方水泥柱上，那裡飄浮著一襲紅衣，全身散發著濃鬱鬼氣的怨體，許久她才在怨體通紅帶血的白瞳下微微歪頭，沒忍住說出自己的嫌棄：“不是，你們這些當怨體的是覺得自己**就沒人看見，所以才把自己弄得這麼潦草嗎？你看看你，那裙子都紅得發黑，頭發跟雞窩一樣，亂七八糟的，能不能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
要是那個人在這裡，指不定會嫌棄成什麼樣子。
“你能看見我？”
怨體的聲音沙啞，因為激動，眼睛流的血更多了。
“不然呢。”薑昕翻了個白眼，“做怨體也要有個做怨體的樣子。”
看看這醜樣子，她連吞噬對方的想法都沒有了。
“你…”
女怨體一個閃身來到薑昕身邊，想要抓住薑昕的手，卻被薑昕“啪”的一聲拍掉。
“彆碰我。”
真的很臟，很臭。
女怨體絲毫不介意，她還以為薑昕是害怕自己現在的樣貌，胡亂用長得能劃破皮肉的指甲整理幾下自己淩亂的頭發，突然，她餘光注意到自己紅到發黑的裙子，手指微微一顫，停下整理頭發的手：“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好久沒跟人說話了，所以有點激動。”
“好久沒說話？”薑昕目光看了看女怨體身後兩側，“你這邊，沒有彆的怨體？”
她記得還沒進來的時候，感受到的可是衝天的鬼氣。可麵前這個怨體渾身散發的弱智氣息比鬼氣都重。
“彆的怨體？”女怨體聽到這話，白瞳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後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這裡除了我一個人，什麼都沒有。”
周圍很安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