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辭退把她逼到絕境,直到又一次她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主管對她過硬的能力和認真的態度大感可惜時,宋恩夏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每一次的辭退都是迫不得已的。
『天無絕人之路,你秦氏集團的手再長,威逼那些小公司,也不可能觸到所有領域。』
宋恩夏開始了創業之路,但是能用的資金太局限,她用僅剩的存款盤下一間小店,做起了水果生意。
期初的生意確實不錯,眼看著正在回本,一場大火燒掉了所有,連同宋恩夏最後的希望。
這場火也把她燒進了醫院,因為衝進火場搶救物資時燒傷了手臂。
江木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得知她離婚的消息和屢屢失敗的求職,把連房租也付不起的宋恩夏接回了家。
就在養傷的某天,宋恩夏接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對方是家夜總會,正在招聘管理人員,宋恩夏記不得什麼時候把求職信息發布到網絡上,但急於賺錢的她隻能一邊懷疑一邊去嘗試。
夜總會的負責人是個50多歲的中年女人。
在看到宋恩夏優秀的顏值身材後,果斷提出讓她做酒品推廣。
高額的收入讓宋恩夏動了心。
她從不戴有色眼鏡看低任何職業,隻是不習慣委身周旋在燈紅酒綠醉氣熏天的男人中間。
直到這一天的到來,宋恩夏知道了,她欠秦鶴川的債該還了。
“小宋,11號包間來了幾個大佬,他們點名要你的酒。”
中年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十分濃烈,宋恩夏退後幾步後女人竟然湊了上來。
“推最貴的,好好乾的話,這單夠你躺平一年的。”
說完,女人撚著手上的佛珠邪魅一笑離開了,宋恩夏當然知道她的意思,這意味著自己要更加小心去對付這幫人。
不同於其餘吵鬨的包間,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像是等待了很久,並認真聽宋恩夏對酒的介紹。
直到介紹結束了十幾秒鐘,三人中的一人才遲遲開口,指著小推車最上層一瓶包裝精美的酒說。
“就這個,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沒有人會在夜總會裡品嘗高出市場價十幾倍的高價酒,可男人話讓宋恩夏警覺起來,因為‘全要了‘這三個字意味著近百萬的花銷。
宋恩夏沒有急於開口,她在等對方提出進一步要求,順便把手中的小推車向前挪了挪,清空朝門口的那段路,以便發生突發情況。
果然,另一個男人起身,拿起那瓶價值不菲的酒看了眼,接著手一鬆,破碎的玻璃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彆怕,我們不動你,隻是想聽聽宋家千金的聲音。“
聲音?宋恩夏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皺著眉一臉不解。
對方笑笑:“叫聲,女人最好聽的叫聲,叫的讓我們舒服了,我們就買下你所有的酒!”
說完,三人對視後猥瑣的笑讓宋恩夏感到一陣惡心,她鄙夷的瞪了對方正準備離去卻被那人攔住。
“走可以,酒錢自己賠。”
說著,對方接著又摔碎兩瓶。
這次炸裂的玻璃不偏不倚的劃傷了宋恩夏的腳踝,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
她未感覺到痛,有種被扒光渾身赤裸遊街示眾的羞辱感,一口氣就這樣鯁在喉中咽不下去。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顫抖的身體和即將飆出來的眼淚怎樣都控製不住。
“叫了,就可以了嗎?”湧出的熱淚擊碎了她最後的尊嚴。
男人擺擺手:“為了減少點難度,你跪在玻璃上叫會更容易,畢竟痛,會讓人產生爽感。“
宋恩夏身體緩緩向下,滾燙的淚水早已讓她看不清碎玻璃的位置,隻是在光的折射下,到處都有光芒。
這一跪,跪的是自己,回頭看去,她對秦鶴川的每一次心動都在此刻幻化成雪花,最終變成雪崩將自己推向無法回頭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