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的話讓南宮若雪不由得想到醫院門口發生的一幕,當時秦東的所作所為固然粗魯,像是故意讓她當眾出醜,但是肚子的疼痛確實得到了緩解。
而這樣的疼痛早已折磨了她整整三年,三年裡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不是在噩夢中,就是被噩夢驚醒。
醒來還要接受家人幫她從全國各地請來的神醫診治。
那些神醫大多都是徒有虛名,根本看不出她得了什麼病,張嘴就是一通胡說八道。
說完,留下一紙藥方,拿了錢,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卻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隔三差五就會到醫院洗一次胃。
久而久之,對那些神醫自然沒了什麼好感,家人也不再請人幫她治病,反而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一種說法,隻要給她找到一位如意郎君,成了婚,身體便會不治而愈。
這樣的說法,南宮若雪根本不信的,不過,家人深信不疑,每天都會給她安排各種相親對象,讓她從中挑選中意的人。
一來二去,南宮若雪非但沒有挑到中意的對象,反而對男生有了一種本能的抗拒,甚至連彆人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不舒服。
可是讓她怎麼也都沒有想到的是,秦東居然對她動手動腳,這也就算了,事後居然還這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可恨。
“喂,你知不知道這樣盯著一個人看,會讓對方很不舒服的?”秦東感覺南宮若雪很奇怪,說不過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
“是嗎?”
南宮若雪回過神來,走到秦東跟前,看著秦東胳膊上被她咬過的地方,“那隻能說明你做賊心虛,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說著,南宮若雪的目光停留在秦東的胳膊上,十分好奇的指了指,“我記得我分明咬得很深,沒個三五天根本好不了,但是現在……我怎麼連個傷痕都找不到?”
秦東忙收起胳膊,快速向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南宮若雪,“怎麼?難道你還想咬我不成?”
其實他也不知道傷口為什麼奇跡般好了,應該都是《醫聖寶典》的功勞。
“那可說不定。”
南宮若雪故意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你屬狗的啊,那麼喜歡咬人?”
秦東感覺一陣莫名其妙,轉身就想離開。
他又不認識南宮若雪,隻是在醫院門口偶遇,見對方身體不舒服,出手幫了下忙而已,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啊,我就是屬狗的,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
南宮若雪看出了秦東想跑的心思,迅速追了上來,“還說你不是老爺子介紹的相親對象。”
“這位還真不是!”
秦東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正要說話,背後傳來一道極其威嚴的聲音。
一位拄著拐杖的灰衣老者緩緩走來,身後跟著兩名目光冷漠,一看就是武道高手的中年男人。
“爺爺,您終於來了。”
南宮若雪像變個人似的,快步走到那位灰衣老者,也就是前海市赫赫有名的南宮宏逸跟前,挽著南宮宏逸的胳膊,“欺負我的人就是他。”
“我沒有。”
秦東連忙苦著臉解釋。
從對方走來的陣仗可以看出,來人他根本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