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好,我是應明誠,三年前跟爺爺來吊唁,您還記得麼?”,軍裝男人主動上前,“我想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應家每年春節、生日都有寄包裹過來。”
“可我們從沒.......”,沐博愛剛要否認,就感覺腰上一痛,再對上枕邊人格外心虛的表情,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應明誠又拿出文件,“本該早點來接懷夕,但我爺爺年初病了,我部隊裡事情也多就耽誤了。不過接到三叔的電報後,我就向上打了結婚報告,立馬趕了過來!”
“報告?老子結婚還要向誰打報告?”門外響起吊兒郎當的男聲,張宏偉一腳踢開了院門,老舊的木門不堪重負,終於倒了下來。
而穿著白襯衫海軍褲黑皮鞋,右眼眼罩上綁了朵騷包紅花的張宏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群人五人六的小混混。
“丈母娘,我來接夕夕妹子嘍!”張宏偉瞧見她就獨眼放光,朝著沐家大伯娘胡亂喊了聲就要往她那兒衝。
沐懷夕瞧見他的瞬間就渾身發冷,整個人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但很快就有人擋在了她的前麵,寬厚的背如同一座牆,將那些肆無忌憚的窺探、彆有意味的打量全都擋在了外麵。
“彆怕。”
應明誠的聲音很堅定,他扭過身子將文件袋遞過來,卻將她嚇得連連後退。
“抱歉”,應明誠立馬道歉,看到她仍止不住顫抖,放緩了聲音,“彆怕,這裡麵有沐爺爺和我爺爺的通信,你可以看看,也可以試著相信我。”
沐懷夕被爺爺的信吸引住了,她抖著手接過信件,稍稍翻閱就發現爺爺早就發現了長子的不靠譜,拖著病體給應家爺爺寫信托孤,而應爺爺前幾封信在勸他去盛京治療,後麵就開始推銷自家孫子,最終磨的爺爺定下了兩人的婚事。
爺爺的字跡逐漸顫抖,後麵幾封甚至是三叔代筆,一想到他纏綿病榻時還在擔憂沒用的孫女,沐懷夕的心裡就格外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