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懷夕聞言扭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魏成寶曾經是軍人,現在是**,怎麼會是個壞人?
“嗬嗬”,應明誠莫名懂了她的眼神,解釋道,“曾經的他更純粹,如今轉業轉崗了,心思也多了。”
沐懷夕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並不會覺得魏成寶汲汲營營,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誰不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努力向上呢?
她看了眼應明誠,明白他或許更難接受魏成寶的變化,便挑了句爺爺曾說過的話,“君子論跡不論心,魏成寶做的是有利於人民的事,他便是個好人。”
應明誠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訝異於小姑娘的聰敏,又有些欣喜兩人的“心意想通”,隻覺得最後喝的那口甜湯此時才到了肺腑,將通身燥熱都衝刷乾淨。
沐懷夕看身後的“移動照明”沒跟上來,疑惑地扭身就對上了男人炯炯目光,她被瞧得不大自在,便胡亂轉移話題問道,“今天那個王二狗是個賬房吧?”
“嗯?”應明誠大步向前,走在了她的身旁,側頭看向有些得意的小姑娘,“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右手五指、左手拇指、食指指尖都有繭子,應該是撥弄算盤的一把好手。”
就像常握筆者中指側位會出現繭子,常撥弄算盤珠的人指腹上也會有薄繭,且一般人不會動用無力的無名指,而撥弄算盤卻會常常用到。
“王二狗身材瘦弱,心思也不算狠辣,卻掌握很多重要線索,應當是管著錢財進出的心腹”,沐懷夕將自己的分析慢條斯理地說出,有些期待地看向應明誠。她重生以來就覺得自己五感通明,能留意到從前不曾關注到的許多小細節,以往爺爺帶她出診看病,教的最多的便是察言觀色,畢竟望聞問切中問是最難的,很多事不能問,問了也得不到真實答案,隻能靠“望”來彌補。
沐懷夕先前懵懵懂懂,如今倒是品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