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卡終於停下,沐懷夕聽到後麵車鬥一陣響動,從車上下來一隊戰士,警惕地朝四麵排查。
沐懷夕聽到後方傳來幾聲口哨,他們這邊又有人回了幾聲,隨後小高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在車門下望著她,“沐同誌,有位女同誌昏倒在路邊,你能去看看麼?”
“好”,沐懷夕將懷裡的木匣子拜托給小羅,想了想又捏了兩支細長玉瓶揣進懷裡,下車跟著小高往回走。
祝副連長也帶人跟了過來,“我跟你們一起去,小胡是衛生員,我們這兒還有擔架。”
小高點點頭,跟沐懷夕和小胡說了那女同誌的情況,“她麵朝下趴在那兒,喊也不動,那隻羊拱她也沒反應。我把旁邊排查了一遍,她應該是從山上麵滾下來的,手腕、背後都有摩擦痕跡。”
小胡點點頭,“可能是磕著了,你不動她是對的。”
沐懷夕沒說話,既然有小胡這個衛生員,她就不打算班門弄斧了,“那隻山羊是受傷了麼?”
“嗯”,小高突然笑了出來,“那山羊屁股上掛了半截羊角,瞅著應該是跟彆的打架了,應該是贏了,還跟我炫耀來著。”
沐懷夕聽著好笑,這山羊知道在路上攔車,可見是個有靈性的,再想想它衝小高炫耀屁股上的“戰利品”,怕不是要成精了!
等她們趕過去的時候,黑山羊依舊守在主人身邊吃草,瞧他們往這邊走,甩甩尾巴往旁邊走了幾步。
“還知道給騰地方”,小胡讚賞地伸出手想摸一摸這隻通人性的生靈,卻遭到了羊老大的響鼻警告。
瞧著黑山羊又是甩頭又是炫耀羊角,小高立馬將小胡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先看看這位女同誌吧。”
沐懷夕已經蹲在了這位女同誌的身旁,瞧了瞧她手腕上的擦傷與棉襖上的裂痕,又看了山上的摩擦痕跡,大概能確定她就是從山上滾下來的。不過她還挺聰明的,知道抱著頭滾下來,避免後腦勺受傷。
沐懷夕又上手將這位女同誌的全身都摸了一遍,確定她後腦沒有傷口、大部分骨骼也沒有折斷後,決定將人翻個麵。不過不排除肋骨骨折或者是額骨受傷,她決定隻將這位女同誌的臉側過來。
不過在此之前,她問小胡要了氈毯蓋在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