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本就傷身,小孩子又嬌貴,沐懷夕沒有用藥,一是怕藥力凶猛傷到小寶,而是熬藥需要時間,不如推拿速度快。
等她將湧泉推完,小寶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雖然還有些熱度,但麵上縈繞的青紫消了大半,顯然是好了大半了。
仇貝貝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握住沐懷夕的小臂使勁按了又按,“沐醫生,沐醫生謝謝你。”
沐懷夕卻沒有停下來,她摸了摸小寶的額頭,又看了舌苔,回頭還沒說話,就見應明誠已經將她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了炕桌上。
酒精、棉球、溫度計、聽診器,還有她的小藥箱,全都在觸手所及的地方。
她沒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應明誠,感謝的話在喉間滾了一圈兒,出口卻變成了吩咐,“誠哥,給我倒杯水。”
“我來我來”,柳青趕忙去桌前倒水,卻被應明誠婉拒了,他端著水杯過來,還用嘴唇碰了碰,等小夕摘了聽診器,才將水杯送過去。
等到沐懷夕喝完了水,應明誠才看向有些不安的柳青,“柳青嫂子,你來家裡是客人,怎麼好讓給你來端水。”
他的話雖客氣,柳青卻沒感受到被招待,心裡不免有些後悔,剛剛她是真的急上頭了,講錯了話。
沐懷夕卻沒空搭理這些小事,她讓仇貝貝將小寶反抱在懷裡,又往他背上塗了香油,以大魚際沿著脊柱由下向上輕輕推動,就聽得小寶喉頭一陣濁響。
“果然是痰生迷了竅”,沐懷夕瞧著小寶白皙光溜的背,不知怎地又想起來了應明誠的那一身傷,不由得好奇起若是她跟應明誠有了孩子,他是會寵還是會做個嚴父。
她活動了下手腕,將心中冒出來的雜念清了出去,又開始給小寶推拿。按理說剛剛那番推拿後,小寶應該會醒來,可他風寒侵肺生出了痰,偏偏又被高熱哄乾黏在氣管中,才會痰迷心竅依舊昏迷。
沐懷夕從尾椎推到胸椎處